“是吗?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瞻听到这样的情况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不是敌人就好!”
恐惧心去,好奇心起,他也对此好奇起来。
“这个……我去问问?”他的部下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有什么样的将领就有什么的样的手下,马瞻自己不耐俗物,他的手下自然也慵慵懒懒。作为守城的官兵,竟然连守城的必要的盘问都忘记了,这也真是……
马瞻觉得自己的手下懒得有些过分了,他想大声呵斥他们一番,可最终他长了张嘴巴,还是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立场说他们,说道慵懒,他好像比他们过分许多。而且大家都在一起过这么久了,太过斤斤计较也实在没啥意思。
所以,这件事还是暂且先算了吧。
“那么……”马瞻微微提高了呻吟,然后轻轻的摆了摆手:“算了,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来问吧!”
“也好!”他副将点点头,这事情也就这么算了。
迈着大步来到关隘之上,马瞻微微探出身子往下面看了一眼。却见许多人三三两两的端坐在这早春湿润的泥地上,个个身着布袍,看起来没有半点军人的做派——他们的确不像是军人,这一点可以确定。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究竟是谁?
马瞻疑惑着,他不想自己猜测,便探出头来张望着城下,大声喊道:“你们是哪里的人?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在下刘弘,乃是前任荆州刺史,向欲从襄阳前往长安。”刘弘迈步靠近关城,在离关城大约四十丈的一箭之地停下,喊声朝城上呐喊。
“什么前荆州刺史刘弘?”马瞻骤然听闻不由得微微一愣,先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的记忆起来:“这个刘弘不是自己原来的邻居,现在被李珏从荆州刺史的位置上赶下去的那个嘛!他怎么会来这里?”马瞻不解。
“你不应该在襄阳吗?”马瞻放声询问。
“我听说河间王殿下现在很是危急。我自受殿下重托,得享高位,心怀感激,如今陛下有难,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我虽老朽,却也心怀报国之念,我去长安,就是想和殿下一起共赴国难的。”刘弘高声说道,一席话,他讲得慷慨激昂。
“哎……老大人你真是……”马瞻张了张嘴巴,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刘弘。现在长安的情况谁不知道,但凡有能力的人都想着尽快从长安城里逃出来。可这个时候,偏偏他刘弘还想去长安,还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这究竟是真傻呢?还是真傻呢……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地!
这个道理难道他不知道?马瞻看了刘弘一眼,却也不知道刘弘究竟是怎么想的。
可他终究明白刘弘不可能真是一个傻子。
好吧!人家都这么冠冕堂皇的说了,那马瞻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开关放行:毕竟刘弘的官衔比他高,而且刘弘并不是带军队前来。
就这么几百近千人的规模,对于拥有数千守军的武关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看到对方带着这样的队伍,他相信刘弘是真的来投靠司马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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