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苻坚,该死的氐人。小儿最是无信!”姚弋仲愤恨的一挥手,心中却没有多少害怕。
苻坚的背叛虽然让他必须直面李珏的军阵,但那又如何?今日拖延到此的时间已然让自己的士兵有了足够的休息时间,现在他们饱餐了一顿,却已是将自己的状态调到了最好的时候。
不就是硬碰硬嘛。不就是和对方直接打么,现在自己这边的状态好的很哪里还会怕他们。
“杀!全军压上,连带着和氐人给我一起灭咯。”姚弋仲虎虎生威的大喝。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羌人的大军开始奔跑。这一个瞬间,他们就像是放开了闸门的洪水,一窝蜂儿宣泄而出,迎向铺面而来的白色浪潮。
姚弋仲手里的兵力大概在两万左右。他们一起发动,其声势也是浩大异常。
不过,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异常诡异的事情同样发生在了他们身上。
和那些氐人一样,他们就这么一往无前的往前冲。冲着,冲着,身形便猛地一顿,速度骤然落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姚弋仲呆住了。
慕容武也惊诧了。
曲桑也是一样。
带着前冲的气势,曲桑几步冲到一名羌人的面前,手中长枪宛如毒蛇一般窜出,径自刺向对方,却在命中对方胸口要害的之前就看到了对方脸上显出的痛苦神情。这痛苦令他面容扭曲,面对曲桑的刺枪,他不闪不躲,直接给曲桑一枪了账。
这就是羌人?这就是吃饱了喝足了的羌人?
曲桑心中觉得怪异。但战阵之中,他早已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在战马的背负下向前,朝另外一名羌人刺去。结果大同小异,那羌人也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直接刺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曲桑心中的疑惑扩大了。即使他不擅谋略,可也晓得眼下的羌人真的大大的不妥。
都是这样吗?
曲桑扭头看向一边,却见慕容武已在羌人的军阵中大杀四方,他和他麾下的士兵根本视羌人为无物,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的腥风血雨。
这一刻,朝廷的官军就像是挥舞着锋利镰刀的农夫,将宛如稻麦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的羌人一个接着一个杀掉。
原本看来精气神十足,红光满面的羌人都好像是软脚虾一般,连一个能够出手抵抗的人都没有。
不知怎么就胸腹绞痛的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官军的长枪刺来,旋即便被对方一枪一刀的了解了。
简直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术,下了镇魇一般。
“魔鬼,魔鬼……他们对我们施了法术。”羌人都是愚昧的,他们信鬼神。自然在这等遇到不可解释的事情之时,也将事情归咎于鬼神异术。
鬼神异术可以解释一切,但也最令人感到恐慌。
随着第一个人如此传说,这样的说法便如同瘟疫一般扩散出来,最终化为了所有人统一的念头。
念头根深蒂固,所有人都恐慌了。他们不敢抵抗官军的屠戮,一个个都迫不得已的转身向后。
溃败就此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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