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各方宾客云集,大家道贺不绝。
只是刘正风却总是苦着脸,全然没有半点欣喜,古怪之极。
“这刘师弟是怎么回事?”
天门道长跟定逸师太站在一旁,嘀咕起来。
你若是不想金盆洗手,那也没人逼你,何必苦着脸。
你若是想金盆洗手,那就开开心心,从此脱离江湖纷争。
丐帮副帮主张金鳖与刘正风关系不错,眼见得如此,还私下里询问刘正风,是不是遇到什么事?需不需要他出面来解决。
这话刘正风怎么答,难道说他结交魔教右使,今日的金盆洗手将会变成对他的审判,他很难活过今日。
刘正风知道自己死定了。
此次事态严重,他连买官自污的心思都熄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逃跑,可一大家子在那,哪跑得了。
陷入这种绝境,哪笑得起来。
“怎么不然师弟还没来?”天门道长眼见都中午了还不见人,不免有些担心。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定逸师太没好气的说道。
“不可能,师弟办事是很有分寸的,会不会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天门道长表示反对。
时间很快来到正午,大家依据各自辈份、名望坐下,却不见刘正风把金盆拿出来洗手。
六合门夏老拳师见此,好心提点道:“刘贤弟,莫要耽误了良辰。”
刘正风闻言只能苦笑。
这不是金盆洗手就能解决的。
“华山剑仙李不然到!”
这时一声大喝传出。
“华山剑仙李不然!”
“是那个轻易打败左冷禅的人。”
“听说今年才十几岁,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
众英雄议论纷纷,张眼望去。
该来的始终要来,刘正风露出愁苦之色,快步迎上。
李然带着梁发大步走进,气势汹汹,拱手喝道:“今日李某前来处理刘正风勾结魔教右使曲洋之事,有劳诸位做个见证。”
所有人听得目瞪口呆!
难怪刘正风全程苦着脸,这是事情败露了啊!
遇到这种事,没有谁敢多说什么,只静看事态发展。
与魔教勾结太过严重,谁也担不起,谁也不敢出头。
“刘正风,你自己说罢!”李然示意道。
面对这位能轻易打败左冷禅的少年,刘正风一点也不敢造次。
他抱拳行礼,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神色,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然涉及门户宗派的异见,他总是深自叹息,认为双方如此争斗,殊属无谓。我和曲大哥相交,只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高手,我喜爱吹箫,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
他说到这里,显出自得之色,又道:“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他是我一生的知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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