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啊……”云母还想劝说什么。
白霜:“滚。”
云父被这个字给激怒了,三两步跨上前来,高高扬起手掌,“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让我滚——”
云父的巴掌没有如他所愿地落到白霜的脸上。
白霜身手敏捷地往旁边一让,位置空了出来,云父手上的力气收不回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
一声闷响后,云父的额头撞到床头柜的角上,顿时就见了红。
“老云!”云母惊叫一声,连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白霜站在一边,抱臂冷眼旁观,“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你们再想对我动手,那我就不会是闪躲那么简单。”
云母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很简单的道歉,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云父额头受了伤,疼得不行。
他的嘴巴除了呼痛的呻吟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连眼神都再也凶狠不起来。
云母只能搀扶着他离开,赶紧去看医生。
屋内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傍晚时分,白霜开门去接晚餐的时候,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哟,这房间不错啊。”头上裹着条鲜红围巾的妇人毫不客气地走进屋,一双精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她一边转悠,一边解下身上的围巾和棉袄,露出里面花色的手工针织毛衣来。
她身后的少年也跟着做出这些行为,随后一屁股坐下来,直接把鞋给脱了,整个人都躺到沙发上。
“妈,这沙发真软和真舒服!”少年说着还颠了颠身子,笑容满脸。
杨惠笑道:“你喜欢就行,不过就是个沙发,你使劲蹦使劲躺!”
白霜把晚餐放到餐桌上,正准备吃饭,很快就有一股臭袜子的味道袭来。
“把鞋穿上。”白霜对着宋志阳说。
一听这话,杨惠面对宋志阳时的笑容荡然无存,转而换上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小阳就是个孩子,你跟孩子计较什么?他一个孩子脚哪里臭,我看是你心黑,所以只能闻到臭味!”
宋志阳今年已经十九岁,就这,在杨惠眼里也还是个孩子。
按照杨惠的逻辑,哪怕宋志阳到了九十岁,只要她还活着,那宋志阳就依然还是个“孩子”。
白霜勾唇,冰冷笑意绽放,“看在你是个孩子的份上,我再说一遍,把鞋穿上。”
不等杨惠再次口吐芬芳,宋志阳就赶紧把鞋穿上阻止她。
宋志阳在杨惠耳边嘀咕:“妈,别说了别说了,你别忘了我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闻言,杨惠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一点,还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小霜啊,你也别生气。
小阳他是你的弟弟嘛,他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这个做姐姐的完全可以管教他。”
按照惯例,一旦杨惠对宋白霜露出和颜悦色的表情,那肯定就是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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