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姝当时就斩钉截铁的说,一定是钱大财偷了地契。
但苦于没有证据,钱秋荷性子软弱,江云姝年纪又小,只能不了了之。
钱大财手里拎着一扇猪大排,用长辈的语气教训江云姝,“你个没规没矩的东西,这明明就是秋荷临终前留给我的,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这间房子,现在已经被李翠花一家,用一块猪大排从钱大财手中买走了。
“那你又凭什么说是我娘留给你的,我是我娘的女儿,我娘不把地契留给我,反而留给你?钱大财?你说这话的时候,你亏不亏心?你就不怕我娘变成厉鬼,半夜从棺材里面爬起来找你吗?”
江云姝紧握双拳,恨恨的看着钱大财。
那种浓烈的恨意,看得钱大财不自觉一哆嗦,这一刻,他竟然还真的觉得背后突然窜起了一股阴风。
麻子脸王霞立刻道:“大财,钱秋荷那个病秧子,变成厉鬼也是病鬼,有什么好怕的?雄起,我们给你撑腰!”
李翠花也道:“就是,别搭理这个小杂种,赶紧拆,我要把这块地上全种上苞米,等收成的时候,全村人见者有份!”
说着,那几人就继续拆那座摇摇欲坠的茅草屋。
“谁敢动我的房子!”江云姝厉声呵斥道。
但没有人理她。
李翠花狠狠朝着茅草屋的一根梁柱撞了过去,梁柱一倒,茅草屋立刻也塌掉了一半。
几人正拆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李翠花突然觉得身后有一股恶风袭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块拳头那么大的石头,已经砸在了她的头上。
‘咚~’
后脑勺立刻鼓起一个大包。
钱大财转身一看,只见江云姝用裙摆兜着一大堆石头块儿,发狠了一般,朝他们丢了过来。
她双手飞快的挥舞着,天空中仿佛下了一场石头雨。
李翠花被砸得哇哇直叫,“江云姝你给我住手!别以为有慕九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了,再不住手我不客气了!”
江云姝简直气疯了,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石块扔向他们,一边大骂:“我让你们拆!去死!谁拆我的房子,谁就去死!”
“按住那个小杂种,别让她砸了!”王霞顶着漫天的石块压力,一个飞扑上前,直接把江云姝压倒在地上。
李翠花见状,也马上冲上前,一屁股坐在江云姝的腰上!
她那吨位,又是故意下死力气,一屁股坐下去,江云姝惨叫一声,差点被坐断了腰杆。
李翠花对钱大财道:“钱大伯,赶紧拆!”
“哎!”钱大财应了一声,铆足了力气,每一次出手,梁柱就断掉一根。
江云姝被李翠花母子压制得死死的,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茅草屋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的被推倒。
“钱大财!你这个畜生!你丧尽天良,你断子绝孙!你全家得绝症!你老了要烂死在床上!”
江云姝满脸是泪,不断的挣扎着,不断的辱骂着。
李翠花一把揪住江云姝的头发,狠狠一拽,江云姝被迫扬起头。
李翠花凑近江云姝,满脸恶毒,“小杂种,你现在明白了吗?慕九哥哥暂时被你迷惑了心智,一心护着你,我打不得你,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现在给我跪下来求饶,舔干净我鞋子上的泥,从我的裆下面钻过去,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了你。”
“呸!”江云姝狠狠啐了李翠花一口,“你休想!就算我死,也绝不会求你!”
正在此时,轰然一声巨响,茅草屋倒了。
漫天灰尘,迷了江云姝的眼。
李翠花从江云姝身上起来,笑呵呵的对母亲王霞道:“娘,你听见了没有?小杂种要给我道歉呢。”
王霞摸了摸自己仍然包着白布的耳朵,尖声道:“何止要给你道歉,更要给我道歉!从老娘的胯下钻过去我都不解恨,这个野种,只配喝老娘的尿!”
李翠花一听,激动起来,“这是个好提议!道歉嘛,要有诚意才算道歉。”
王霞揪住江云姝的衣襟,把她从地上抓起来,阴狠的笑道:“听见没有小杂种,好好道歉,我们就饶了你。”
江云姝双目血红,一字一顿道:“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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