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便被容锦冷声打断:“那些饭桶能做什么?”
川宁侯:“……”虽然,但是,您礼貌吗?
容锦可不管那些,兀自望向慕云卿道:“他正在治伤,当静养为上,不宜被打扰,待他身体好转,你可自去康王府探望。”
一听这话,老夫人下意识和川宁侯对视了一眼,心下大为惊骇。
听这意思,眼下小王爷竟是连人都不打算让他们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平白无故的,容锦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般上心,必有缘故,老夫人和川宁侯第一反应都是,容锦也盯上了慕家的家业!
川宁侯斟酌道:“小王爷心善,只是云澜住在王府怕是多有不便,恐扰了老王爷的清净,而且我们也许久未见,心下挂念得紧,不如还是让下官将他接回吧。”
容锦墨染的眸子眯了眯,淡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仿佛在说:你在教我做事?
川宁侯心下一震,忙低下头去。
话已带到,容锦便没再久留,很快便离开了。
可他如此一搅和,慕云卿打算将慕云澜送去他处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慕姑娘这个气啊。
回到客院,她气得连晚膳都没用,一个人坐在窗边生闷气,手持银针将迎枕当成容锦扎了一个又一个的洞。
后来她的视线不知怎么转到了一两的身上,忽然朝她伸手:“镯子还我。”
一两:“……”忽然变小气的小姐。
话说这叫什么?小两口吵架,殃及下属?
一两撅嘴,从手腕上褪下那只玉镯递给慕云卿,刚要再把簪子摘下来,却听慕云卿淡声道:“那个不必,本就是给你挑的。”
一两愣住:“给、给奴婢的?!”
慕云卿没再多言,只将那镯子仔细收好,留着日后回江南送给婶婶。
一两宝贝似的摸了摸髻上的簪子,笑得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她想,她要收回方才那句话,她家小姐一点也不小气!
一两正美呢,忽闻慕云卿说:“你有法子联系他吧?”
“谁?”一两下意识追问,随即看到慕云卿指尖泛着寒光的银针,立刻了然:“哦哦!主子是吧,有的有的。”
“你告诉他,我要见他。”
纵然心下惶然难安,她也绝不能再继续逃避下去了。
同容锦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她势必要有个决断,不能再拖了!
再说容锦收到消息得知慕云卿要见他时,清寒俊美的脸上难得有了些许笑意,不管是为着什么,卿卿想要见他便是好的。
南星扒着门框偷偷瞄了两眼,小声和曲莲嘀咕:“欸,主子挺开心的呢,应当是慕姑娘那边态度有所软化吧。”
“我看未必。”曲莲皱眉,没有南星那么乐观。
“怎么说?”
“主子平白摆了慕姑娘一道,依她的性子岂会善罢甘休?对了,晚上去侯府,你随主子同去啊,我留下看家。”
南星错愕:“为何是我去?”
曲莲一副“你这不废话嘛”的表情:“当然得你去了!你想啊,慕姑娘让一两传信说要见主子,肯定是要和主子算账的,万一要是谈崩了主子肯定是要拿咱们撒气的,我傻啊我去!”
南星:“……”谢谢,有被内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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