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汤熬好了,宋财也背着老大夫深一脚浅一脚地回来了。
经过老大夫的一番诊断,确定陆则知是受凉引起的高热,需得立马灌一副猛药把体温降下来,不然再这样烧下去人真要烧傻了。
“我来吧。”宋青青主动接过煎药的活儿,可不敢让粥都熬不好的三婶来。
陆则知烧的太厉害了,老大夫也不敢马上就走。
直到药煎好了,撬开陆则知的嘴灌下去,高热慢慢退下去,宋财才付了诊金和药钱,又深一脚浅一脚的把老大夫送了回去。
前后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见陆则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宋家人就没有吵他,带上房门去了隔壁房间。
晚饭是宋财做的,煮了一锅豆腐肉丝汤,又烙了几张大饼泡着吃,一个个直吃得鼻尖冒汗,满足的不得了。
陆则知的那一份单独留在了锅里,靠着灶膛的余火温着,到明天早上大饼和豆腐肉汤都还是热的。
饭后没多久,出了一身汗的陆则知终于睁开了眼,入眼陌生的环境让他愣了下,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守在床边的宋青山第一个发现他醒了,惊喜道:“大虎,你感觉怎么样?”
他比陆则知年长一岁,熟悉起来后就称呼陆则知原来的名字,“大虎”算是陆则知的小名了。
看到宋青山的脸,陆则知想起昏迷前最后看到的就是他,便知道自己是被兄弟三个带回来了,苍白的脸上露出感激之色:“青山,谢谢你们兄弟救了我!”
“不用谢,咱们是朋友嘛!”宋青山端起桌上温热的水递给他:“刚才你出了好多汗,小妹说你得多喝水,这样才能好的快。”
陆则知点点头,接过杯子一口一口喝完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宋溪溪等人过来了。
看到陆则知醒了,精神头也还行,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开口。要不是青山几个正巧在你身边,你这倒在雪地里非得冻出个好歹来……”
牛花儿是个软心肠,与方小翠关系也不错,心里把陆则知当子侄后辈看待,见他醒了就忍不住念叨起来。
“牛婶婶,是我的错,让牛婶婶担心了。”陆则知老实认错,并没有觉得牛花儿多管闲事。
牛花儿倒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叮嘱道:“你这病来的凶险,得休养几日才行,明日就好好待在这里,等病根彻底去了再去学堂。”
陆则知一听,急得咳嗽起来:“不、不用了,咳咳,我已经好了,咳咳,一边念书一边休养也一样,咳咳!”
宋溪溪听不下去了,虎着脸道:“你咳得这样厉害,扰得同窗不能专心念书,你好意思吗?”
陆则知没考虑到这一点,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再不提要去学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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