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抱拳弯腰,行礼道。
他是华山剑派的不字辈,风清扬乃是清字辈,比他高上一辈,而且还都是剑宗一脉,这师叔叫的不冤枉。
只不过……
“你还认我这个师叔?”
风清扬摇头苦笑:“我以为剑宗的后辈,都以为我是个临阵走脱的叛徒呢!”
当年剑气分争极为残酷,气宗用计调虎离山,将风清扬骗去江南成婚,然后剑宗彻底落败了。
有些杀红了眼,不想认输的剑宗弟子,那是怨天怨地怨别人,连风清扬这位剑宗顶梁柱都恨上了。
虽不至于跟唐煜这般,被剑宗捅个八剑,但也没落个好。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唐煜摆摆手:“剑气分争本就是个错误,小子当年被刺八剑,已经看透彻了。”
“看透彻?”
风清扬斜他一眼:“你若真看透了,还回来作甚?”
唐煜面色一正,道:“看透的是纷争,如今我回来,是为了不叫华山沦为谁都能踩一脚的货色,为岳师兄回来的。”
“呵呵。”风清扬一笑,“到底是有气,当年你一口一个岳哥,叫的是亲切,现在满口岳师兄,血脉的情分还能剩多少?”
“我血只要未彻底冷透,便要发挥余热。”
唐煜看向半山腰处,淡然一笑:“那日,岳师兄去西岳庙求我,便是掌门之位都能许下。我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为了哄骗我说的瞎话。”
“但,他只要开了这个口,有过这心思,便足够了。”
“做事但求无悔于心,我觉得我不后悔。”
场面话?
谁不会说啊!
唐煜怎么说也是当过皇帝的人,长篇大论,歌功颂德没少干。
当年能叫人建大船,只为了探索一个当时只是口头的美洲大地,都可是废了他不少口舌,硬生生把众臣子说的痛苦流泪,直言皇帝太对了。
然后在唐煜架脖子上的剑下,老老实实掏腰包,建大船。
风清扬这人,或许已经心灰意冷了,但华山到底是他曾经所在的门派,承载了不少回忆,哪有那么容易舍弃的?
当然,那还是要看人。
若是岳不群在这,就是说破了大天,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更不会出来。
你一坑我的气宗之人跟我说为了华山出山?
你多大脸啊!
但唐煜可以,因为他是剑宗之人。
而且,他是个被剑气两宗同时攻杀过的人物,更是个剑道天才。
“你的剑法很不错。”
风清扬走上前去,脚一勾,便将一口先辈遗留在此的华山长剑拿在手中,剑指唐煜。
“你我过两招。”
唐煜将西岳神剑取出,点点头:“还请风师叔高抬贵手,莫叫我输得太惨。”
话音方落,剑招便出。
一出手便是华山剑法,将华山的奇、险二字贯彻的淋漓尽致,深得其中韵味,乃大家手法。
风清扬见了,哈哈一笑,也是以华山剑法对之。
一时间,剑鸣不断,响彻思过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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