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华山唐杀星的名头那叫一个响。
塞北群贼、魔教众人、敌对门派,不知多少人被此人的利剑斩杀,多少户人家因他披麻戴孝。
传闻华山瘟疫,死了不少人,其中有唐不黯唐杀星的消息传出,魔门弹冠相庆,痛饮三日,近乎过年。
便是五岳会盟决出五岳盟主的时候,有不少人在想,若是唐杀星未死,现在的五岳盟主应当是华山吧?
倒不是那时他武功有多么高强,比之左冷禅还厉害。
只是此人够狠,杀性强,最是拥护华山,那时若在,定是拼着断手脚把挡华山道的人尽数斩了。
哪怕都是五岳的道友,哪怕那人是嵩山剑派的掌门。
照斩不误!
“原来是唐兄啊。”
刘正风愣了愣,满脸微笑,上前握住唐煜的手,亲切道:“当年听闻唐兄感染大疫,魂归地府,为兄甚是心痛。”
“如今见你全须全尾,倒是一件幸事啊!”
“只不过,这些年唐兄是做些什么,为何不曾再听过你的名头?”
刘正风见过唐煜,那是在一场正道与魔教大战之时,他二人狠狠杀了不少魔教子弟,更是被唐煜救了一命。
若非唐煜如今面貌变化甚大,还有些容颜不老的味道,他早就认了出来。
“当年大病一场,生死之间走了一遭,顿悟了。”
唐煜长剑一负,摆摆手:“这些年是修身养性,潜心修行,久不履足山下,自然是没有什么名头传出。”
“唐贤弟安在便好。”
定逸师太抚摸着仪琳小师妹,安抚一番,便向唐煜道谢:“唐贤弟多年不见,侠义心肠不曾消减,救了我这徒儿名节。”
“我在这向你拜上一拜。”
“师太莫多礼。”
唐煜满脸正气:“田伯光这等采花恶贼,有道德的,谁不动剑?”
“这位泰山剑派的师侄甚好,满腔侠气,虽然功夫尚浅,但却敢于拔剑,不愧是五岳剑派的栋梁之材。”
这唐杀星真转性子了。
认识昔日唐不黯的,心中都是这般想了一想。
若是那个唐杀星,定然说不出这番话来,照顾泰山剑派的脸面,说场面话。
早就是一句“学剑不精,也学别人行侠仗义,笑掉大牙”了,惹得两两看不惯,要在此地动刀剑,比上一比。
“岳掌门,你口风倒是紧呢!”
刘正风看向岳不群,打趣道:“你这君子剑可是不君子,唐杀星可是你亲表弟,都能说死了,叫别人怎看?”
“是我所过,不管吾兄。”
唐煜歉意一笑,替岳不群解了围。
“不过,今日金盆洗手之前,能再见唐兄你,属实是太晚了。”
刘正风一叹:“若你早早下山,咱俩痛饮一番,如当年那般与魔教拼杀一番,许是便没今日洗手之事了。”
若是唐煜在,他二人再去魔教拼杀一番,曲洋长老定然是要出来。
如此,三人一番拼斗,仇怨积深,不是刘正风与唐煜杀曲洋,便是曲洋杀他二人,便没有了琴箫交心的事了。
呵呵。
焚琴煮鹤这等事,以前的唐煜不是没做过,怎么可能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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