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嵩山的千丈松史登达,乃是弟子辈人物,与令狐冲等人同辈。
平日里托举五岳盟主令旗,传盟主之令,江湖之上谁不知。
只不过,这名有时候不是好名便是。
因为这千丈松史登达一旦出手,多是要出大事,尤其爱在别人喜庆日子去,搅和个翻天覆地。
可谓是千丈松至,宴无好宴,会无好会。
刘正风见此人来,心中更是咯噔一下,只觉得今日这金盆洗手事故颇多,简直是天要他洗不成一般。
更何况,他心中有鬼哩!
“贤侄何事如此?”
“左盟主日理万机,今日不来,也是应当的,有你这份心意便够。只不过,今日事多,我只觉是过往苦业加深,该是洗罪之时,还请贤侄转告左盟主,今日刘某就不奉令旗了!”
说着,便要伸手到盆中一洗。
但嵩山的人岂能如他愿?
“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后堂之处,那刘家人与弟子所在之地,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接着又能听见一男人的声音。
“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许乱动乱说,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
“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喜欢跟刘家姐姐到后园子去捉蝴蝶,为甚么你拦着不许?”
“好罢!你要去,自己去好了,请刘姑娘在这里耽一会儿。”
后面还有几句,尚有另一个温婉女子之音,当是刘家的女儿,听得刘正风愈发升气。
他还寻思是哪个大胆狂徒来自己家中撒野,谁成想二弟子米为义赶到后堂一看,一个嵩山的青年弟子正在那拦着。
米为义朗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罢,怎不到厅上去坐,来这后堂女人家算什么事?”
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刘正风双手微颤,怒火燎天:“左盟主是个什么意思?”
史登达道:“刘师叔,你这手还洗是不洗?”
他虽是后辈,但此时手捧珠光宝气的盟主令旗,话语嘹亮,语气是半点没有尊敬的意思。
声音回荡四周,震得近些之人两耳发麻,可见其内功修为不浅。当是能挑嵩山新一辈的大梁,不比一些一流高手差。
刘正风抬起手来,指向史登达,气极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
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
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哈哈,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别认怕那盟主令旗,嵩山大派,唐煜可是不怕,笑道:“怎的,左冷禅今个是要做些什么?怎学些魔教把戏了?”
围宅邸,安卧底,一人喝令,众人齐至,就差一个乱刀砍向身边人,一个个剁成肉泥,那就跟魔教是一个套路了。
定逸师太也是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先是看向唐煜,见他坐的位置,眉头微皱,道:“可是华山唐师叔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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