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哨棒打在贾富头上,声如钟磬。
微光淡淡,浮现在贾富身上,轮廓如寺庙大钟。
哨棒梢头不断颤抖。
李彦奋力下压哨棒,却无法寸进。
贾富冷笑一声,说道:
“老子有金钟符护体,非千斤之力不可破!”
他满脸肉疼,说道:
“这笔买卖简直亏到姥姥家了。不把你打断手脚,扔到城外乱葬岗,让野狗与乌鸦撕碎,难消我心头之恨!”
“此事过后,老子再也不欠墨白人情!”
李彦脸上怒色一闪。
终于知道是谁才是幕后元凶,他心中泛起一抹冷意。
贾富在金钟模样的微光中笑道:
“哪怕你功夫胜我一筹,但你未入先天,终究气力有限。”
“等你气力尽数消散,就是我慢慢炮制你之时。”
当当当当。
李彦并不理会,只是如同打铁一般,不断敲击着贾富头顶。
很快,他发现贾富所言非虚。
这层黄光如同乌龟壳一般,将贾富罩的严严实实。
他不信邪的继续敲打。
黄光坚如磐石,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
他微微气喘,只能收起哨棒,说道:
“我就不信这金钟符能永远持续下去。大不了,我们就这么耗着,看最后谁耗的死谁!”
贾富冷笑一声,似乎有恃无恐。
“正合我意。”
李彦眉头紧锁。
身在敌人巢穴,时间越长,越容易出现变数。
贾富如此淡定,不知是色厉内荏,还是真的有什么依仗。
两人紧张对峙,院中瘫倒一片的乞丐也不敢爬起,生怕引起李彦注意。
局面一时僵持下来。
没过多久,宅院外脚步声传来。
不远处似乎还有马蹄声。
“贾老鼠,说好的醉仙楼喝酒,怎么迟迟不来?非得我和郑堂主亲自来请啊?”
两人大笑着从宅院外走进。
李彦侧头一看,眼神微凝。
一个是墨白,另一个却不认识,看来就是“郑堂主”了。
墨白与郑堂主见到院中情景,也愣住了。
郑堂主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刀,隐隐与贾富成包夹之势。
李彦心中微沉。
看来这就是贾富的依仗了。
这厮有援军!
郑堂主正要出手,就听得宅院外马蹄声越发急促。
众人向门口看去。
一个人影身轻如燕,翻身下马,三两步飘入院中。
“哟,今天这贾家大院可是够热闹的啊。”
朱郓朗声大笑,铁尺与佩刀已经擎在手中。
李彦笑了笑,看着惊愕的贾富。
没想到吧,老子也有援军。
“朱大哥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李彦低声问道。
“白云观死活不承认跟他们有关,说这符纸不是辽东的路子,似乎像是青州崂山一脉,
“我无奈回城,刚到柳府找你,就听到你的事情,连忙赶了过来。”
两人背靠背互相交流,戒备着院内众人。
两拨人互相警惕,谁都不敢妄动。
只要有一个敢动手,就是全面火并的结局!
贾富高声叫道:
“朱捕头,李捕快私闯民宅,擅杀良民,寻衅殴斗。”
“我们丐帮一向遵纪守法,就算身为乞丐,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不过看在朱捕头的面子上,今日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如何算各退一步?”
“我自会抚恤帮中伤亡兄弟,您也将李捕快带回管教,大家就此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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