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弟,你听我慢慢道来,那人叫王安,曾跟我学剑,算是我半个弟子,资质悟性皆属上乘,本来我想收他为徒,继承我的衣钵,后来我无意中发现此人品行不佳,心存恶念,于是把他逐走,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可我后来听说此人烧杀淫掠,无恶不作,于是数次下山寻他,欲要斩草除根,每次都被他侥幸逃脱,后来不知拜了什么人为师,剑术愈发精进,如不是没有突破引气入体,恐怕早已学成驭剑术,即使如此,我与他的剑术也在伯仲之间。”
“今日一早,此人来到我青竹居,见面后便跪地痛哭,说是悔改了,我好心安慰了几句,他却不起,非要让我亲手斩了他,唉,他毕竟师从我学剑,下不了手啊,正当我天人交战时,那人甩出飞剑,击破我的丹田,毁了我的根基,我已经成了废人。”
“我虽悔恨万分,却为时已晚,那人又以种种残酷手法逼问我修行驭剑术的剑谱,我自然宁死不从,王安正要把我带走逼问,你便来了,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一口气说到这里,关山岳气喘吁吁,气息愈发微弱。
“老哥,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神都,定能把你医好。”
关山岳轻轻摇头道:“是我眼拙,想我关山岳一生正直,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却养出这样一个恶人,作恶多端,死在他的剑下,是我的报应来了。老弟,如不除掉王安,我死不瞑目,你附耳过来。”
“灶膛三尺,死……”
关山岳猛地坐起,伸手一指,一道亮晶晶的丝线射向茅屋后,一穿而过。
“啊……老不死的,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
王安不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飞速远去,越来越远。
“唉,还是没能亲手杀了他,我死不瞑目啊。”
赵恒道:“老哥放心,我会把他的人头给您带来,这是我给您的承诺。”
“老弟,灶膛下三尺,谢谢。”
说到这里,关山岳双眼缓缓闭合,咽下最后一口气,一代剑客就此驾鹤西归,最冤的是死在自己弟子手中。
赵恒寻来铁锹,挖了个土坑,把关山岳的尸体埋葬,又以宝剑削了一块木头做墓碑,写上关山岳之墓。
“老哥放心,我必定把王安的人头带回来,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赵恒神色凝重,打算等林褚两家纷争结束后,便去寻那王安,完成关山岳的遗愿,也完成自己的承诺。
来到茅屋旁的厨房,用铁锹掘开灶膛,挖地三尺,掘出一个三尺长,二指宽的铁盒,以宝剑斩断铁盒上的铜锁,露出里面的事物。
铁盒中躺着块明黄色丝绸,卷了数层,摊开丝绸,是一张不知什么材质的纸张,手扯不断,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还有数十幅图画,图上的小人栩栩如生,最上面写着四个小字,正是《元元剑经》,银钩铁画,宛如斧劈刀刻,散发着刺骨的剑气。
看清四字,小狐狸嗖的一声窜出,一把抓过去,仔细看起来,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舍的还给赵恒。
赵恒伸手撸了撸小狐狸,笑道:“我的东西你可随意看,想看就看吧。”
听到赵恒的话,小狐狸顿时呆住,良久才反应过来,小爪子抓着经文,却没心思翻看。
赵恒见小狐狸发呆,道:“好了,先交由我保管,现在回去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外公,也好早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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