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柄听到这话也苦笑着点点头。
“唉,只怕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了。”冉之祺自嘲道。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队兵丁就冲了进来,迅速把冉之祺他们围在了中间,随后一名小校走了进来,朝着阁老们单膝跪了下来,抱拳说道:“见过三位阁老!”而后就起身闪到一边再也不说话了。
冉之祺他们大惊,但脸上却没有挂出半分惊慌,冉之祺厉声斥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造反吗?你去告诉你们家主子,这里是大津南都内阁,容不得你们放肆!”
“哈哈哈!冉阁老勿惊!”冉之祺听到了大花马的声音,堂内的兵士们齐刷刷地闪到了一边,马枝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先是对着三位一一作了揖,冉之祺侧目冷对,吴士榕和季维柄则是草草回应了下,就半侧身的转过脸去了,毕竟谁也不想看他那一脸小人得志的骄狂。大花马也不在意三位的神情,进了堂来,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那粗大的身子直接往左边靠去,脖子就很自然的朝着肚脐眼缩了下去,生生把自己坐成了一个秤砣。随他身后进来的徐运昌也一一向三位作揖行礼,三位更加不搭理他了,他也自知身份低下,就知趣地站到了秤砣背后去了。
双方坐定,马枝起发话了:“三位大人,千万不要误会,眼下这太陵城里祸乱丛生,我这也是怕有人图谋不轨,所以才派兵来保护三位大人,阁老可是我大津的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啊,那是一点闪失不能有啊,所以请三位大人放心,只要有我马枝起在,就没有人胆敢动三位阁老,当然还有六部的官员们。哈哈!”
听到这话,吴士榕转过脸来冷冷地说道:“太陵城里有人作乱那是千真万确,只是这始作俑者怕是与马总兵不无干系吧?”
马枝起正翘着胳膊,用无名指的指甲在额头上来回滑着,听到吴士榕的话,他早有准备,于是陪笑着答道:“阁老说的是,的确是在下御下不严,这才让那鲁明琛钻了空子。不过三位大人勿虑,那反贼已经被我正法了!”
“啊!!!”这话一出,三位阁臣同时转过身来,眼神不自主的上下打量着马枝起,这才发现这大花马身上还有尚未擦拭干净的血迹,原来他这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背后,藏着一股寒光闪闪的杀气啊!
大花马的表演还没有完,他继续说道:“三位大人,是不是想说首恶已除,为什么还不撤兵?哈,那是因为鲁明琛造反的同党,也就是幕后黑手现在还逍遥法外!马某人此番进城一是要安抚城中百姓,再者就是要除恶务尽!”
“同党?你带兵围了这勤思堂,是想纳了我们这三颗白头,再把我们也说成是那蛮子的同党吗?笑话!”冉之祺斥责道。
“哎哟,阁老误会了,在下怎么敢呢?鲁明琛敢在太陵城里行事如此放肆,背后定有人鼎力相助,而这个人就是玄振海,是南川会!”
冉之祺他们听到这差点没笑出声来。站在一旁的徐运昌觉察到了三位异样的表情,于是插话道:“三位大人千万不要被他们诡计所迷惑,常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肖小勾连诡秘,君子怕是也难以知晓。”
“啊,对!”马枝起肯定道:“我们可是有证据的!这鲁明琛调南川会的粮米进城,就是他们合谋的铁证,他们还要调我的炮营入城,岂不是要拔了我的牙断了我的手足?不过,三位大人也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马枝起,我定保太陵城无虞!非常之时,还请三位大人在这堂内暂歇!”
“你这什么意思,要囚禁老夫吗,不如把我们关到天牢去算了!……”吴士榕气愤地站了起来。
季维炳也站起身来,不过他拉住了吴士榕,摇着头现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吴士榕看了看老季和冉之祺,也只好叹了口气,无奈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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