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安一进牢就被藏了龙香草,黄闻和田福达对他的谋杀早有预谋。
交给朱老大的龙香草恐怕是障眼法,不想让人发现书生身上还有此草。
杀袁一鸣也是障眼法,掩饰真正追杀的目标,顺便震慑下对头白仲逸。
可是一切又都说不通,周鹤安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在牢里朱老大两拳就能捶死,有必要动用一只凶级妖兽专门暗杀吗?黄闻和田福达及其背后的人,又为何要大费周折杀他?
答案恐怕只能在周鹤安身上寻找。
白仲逸直视周鹤安道:“你身上为何会有龙香草?”
周鹤安见李折寒从自己身上掏出那玩意,早已慌张不已。
“我……我不知道啊……”
白仲逸道:“你和黄闻、田福达有何过节?”
“进牢之前,我从未见过俩人……”
白仲逸和李折寒对视了一眼。那么他得罪的人,是在进牢前了。
李折寒道:“周兄弟,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又是怎么陷害你?”
“我……我……”
周鹤安支支吾吾,眼神闪烁,显然有难言之隐。
李折寒道:“你今天也见到了,我们死了多少人,很可能都是因你而死。那大蜥蜴应是冲你来的,其他人都是不幸的陪葬。”
“什么?!”
周鹤安显然无法接受李折寒的说法,有些激动,又有些悲愤。
“这没道理啊!他们已经将我送进大牢,为何还要杀我?!为什么?!”
李折寒将一只手搭在周鹤安的肩头。
“周兄弟,你冷静一点,别害怕。我只是想找出幕后黑手,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并非怪罪你,这也是在帮你。你说你有冤,不妨告诉我们,白大人就在这,说不定可以帮你洗刷冤屈。”
白仲逸道:“我弟兄的死不是你害的,是害你的人在搞鬼。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你告诉我,我白某必会有报答。”
周鹤安长叹一声,双眼竟有泪光闪烁。
“这帮奸人,他们陷害我,说我杀了我师父啊!师恩如山,我待师如父,怎会做这种事!”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李折寒问。
“家师方国章,乃肃州最后的大儒。”念出家师的名字,周鹤安满脸掩饰不住的敬佩和自豪。
李折寒一直在野荒混,没听过这个名字。
白仲逸知道此人,号称肃州最后的大儒,常给达官显贵的子孙教书。当今末世,读书人几乎快绝迹了,书可杀不了妖兽。读书无用论深入人心。
也并非说大家都不读书了,书还是有人学的,只是次要的,学习猎妖本领才是主要的。
真正纯粹于著书治学的人鲜有,并且一代比一代少。到他们这一代,已经屈指可数了。因此尤显他们的难能可贵。像方国章坚守了几十年,如今五十岁,在肃州真是无人可比,确可称之为最后的大儒。名声流传,很多达官贵人也乐意邀他讲学,沾沾名气。
白仲逸便也有所听闻,对这样的人多少也有些敬佩的。他简单向李折寒介绍了下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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