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达突然转过身,将屁股撅起,谄笑道:“公子,您看我能当这个第一嘛,行您就踢我一屁股。”
左右侍酒美女都在哄笑。
铁坤一脚将田福达踢走,又对黄闻笑道:
“他娘的,老黄,你是从哪找的这么个骚人!”
黄闻也笑。“这小子做事不行,说屁话绝对第一!”
铁坤突然认真道:“说真的,今天的事应该能成吧。”
黄闻道:“放心吧公子,你就尽情喝你的酒吧,你给了我们两只虺,我们还搞不定嘛。”
铁坤点头。
“买这两只虺可花了我不少钱。”
黄闻道:“这次事若是搞成,整个龙笛的市场就都是你们铁家的啦,还在乎这么点钱嘛。”
铁坤笑道:“若是这样,我会让家父向上面打个招呼,看能不能提你当个副指挥使。”
黄闻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那就麻烦铁公子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你们也都是铁家的人。”铁坤又变得有些亢奋,“今天是个机会,正好让你们互相都认识认识。”
铁公子叫来仆人,吩咐下去。不久仆人带来一位蓄着胡子、年约四十的男子。
“敢问这位是……”黄闻问。
“这就是我的军师鬼枭。”
黄闻早就听闻,铁坤近来收了一个谋士,专门为自己出谋划策。周鹤安的事,就全是这位军师在背后指点安排。
鬼枭朝黄闻拱手一拜。黄闻回拜道:“在下黄闻,这是我手下田福达。”
鬼枭道:“早闻黄队大名。不过大人头上气的颜色可不怎么好看。”
黄闻一脸懵道:“什么东西?”
铁坤拍着大腿笑道:“我就知道你气运不行!”
黄闻并不生气,反而谦虚道:“敢问阁下,气是指什么?我的气又是什么?”
铁坤向黄闻解释:“我这位朋友是位高人,会望气。你知道吗,每个人头顶都有一团气,代表着此人未来运势。鬼枭不但能看出气的大小,还能看出颜色。”
简直是胡说八道。黄闻笃定此人必是个骗子。但他仍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如此说来,铁公子的气肯定贵不可言。”
“可不是嘛,”铁坤道,“鬼枭第一次见到我,就说我有一团蓝气,未来必有小成,稍加改运,或可成紫气,能成就一番大业。”
黄闻心想,铁坤陷害周鹤安,原让他以为这公子哥有点头脑,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铁坤道:“鬼枭,黄大人到底是什么气,你就直说嘛!”
鬼枭拱手道:“蓝里带黄,黄里带蓝。”
“什么意思?”黄闻问道,其实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蓝意味着大人有一点福气,可是又有一股黄色霉运,一直缠着大人不放。”
黄闻心里哼了一声,故弄玄虚,满口胡言。
铁坤却拍着黄闻大腿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准,我就觉得你好像总差点儿运气。明明是总队长吧,却又是最没权的那个。”
这是黄闻心里一个痛处。但他隐忍不发,只是笑笑。
铁坤朝鬼枭招手道:“大师,来坐喝酒,多亏了你的计策,我才能抱得美人,也能马上扩大帮派势力,父亲一定更赏识我,你是我第一功臣,我敬你一杯!”
“公子言过了。事情还没消息,不知能否成功,但这酒我就先喝了。”
“消息嘛应该快了。我的探子应该有喜讯回报了。”
话音刚落,一名仆人跑进来。
“公子,有青鸟传书。”
铁坤打开信封,却是脸色一变,将信拍在桌子上,对黄闻和田福达大吼道:
“二位,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李折寒是怎么回事?”
黄闻和田福达面面相觑。
铁坤将信扔给黄田二人。
“自己看!这小子打哪冒出来的,害死了我两只虺!计划彻底失败了!”
二人捡起信封,看后也是脸色一变。
铁坤起身便走,对仆人道:“给我送客!”
仆人只好对黄闻、田福达做出请的手势。
酒宴散去,只剩鬼枭还在,他仔细读了一遍信,信上详记铁公子的计划,遇到了一个叫李折寒的戴镣猎妖师的阻碍。不,应该是他鬼枭的计划遇到了阻碍。
鬼枭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
“李折寒……这小子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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