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子呢?他过敏没有?”蒋非好奇地问道。
“过敏了,他更严重,脸肿的像猪头,而且身上好多一块块的红斑。”
白露说道:“雷子哥哥还被他爷爷揍了一顿,拎着来我家道歉的,哭的可惨了。”
“我见他那么惨,就原谅他了。”
“雷子忒不靠谱了,白长个了。”蒋非说道。
白露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
蒋非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十点钟了。
他从旁边割了几根宽筋藤,捆起砍下来的葛根藤。
“白露,星星,走了,我们要回去了。”
“好咧,回去剥藤捉虫子。”
星星对长在葛根藤里面的虫子很是好奇。
回到家,蒋文康坐在院子里。
“三哥,你回来了,我拿了几个腌好的咸鸭蛋过来,你和三伯娘都不在家。”
蒋文康看了看他提着的一大捆葛根藤,笑道:“这么多,应该能剥不少葛根虫了。”
“叔,我们还挖了笋。”
星星举起手中的袋子晃了晃,然后把它们一一倒了出来,只有四个不大的笋子。
“不错啊,够吃一顿了。”蒋文康朝星星竖起了大拇指。
蒋非接过他手中的咸鸭蛋:“中午留下来吃饭吧,笋子炒个五花肉、咸鸭蛋,再整个虎皮鹌鹑蛋。”
“可以。”
“进来坐?”蒋非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不了,我在院子里剥葛根藤。”蒋文康拆开捆绑的藤蔓。
白露和星星搬来了小凳子,凑近了看。
蒋非拿了两把镰刀和一个碗出来,徒手不太容易剥开葛根藤,用镰刀在顶端破一下,剥起来就轻轻松松了。
他先剥开了一根,打开后,里面有三条葛根虫,白白胖胖,个头不大,身体很软。
星星凑前去看,伸手摸了摸,捉起来放进碗里,葛根虫蜷缩成了一团就不动了,不会爬来爬去。
“你们怕不怕它们?要不要剥?”蒋非问两个小孩。
“不怕,我要剥。”
星星和白露都对剥葛根藤跃跃欲试。
蒋非和蒋文康用镰刀破开葛根藤的顶部,让她们俩来剥开,捉出里面的虫子。
最多的时候,一根藤剥开有十多个虫子,一个接一个地挨着挤在藤里。
也有些藤,看着挺大一根,根上的小疙瘩也多,可一剥开,却发现一只虫子都没有。
砍回来的这些葛根藤,一共剥出来四十多只虫子。
“现在烤了?”
蒋文康看着碗里白白嫩嫩的葛根虫,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好,我拿点稻秆来烧。”蒋非说道。
葛根虫很小很嫩,随便烤两下就熟了,用烧稻秆的余烬就行,不用麻烦去弄木炭。
蒋文康则把它们拿去洗干净,放到盐水里浸泡着,用细的竹签串起来。
蒋非在院子一角点燃了稻秆,烧过之后,蒋文康拿着串好的竹签在余烬上烤了几下。
葛根虫很快变得金黄,抹上调味料。
“白露,星星,你们吃不吃?”蒋非晃晃手中散发着香气的虫子。
两人点了点头,各自拿了一串过去。
星星一拿到就下嘴了,吃过炸知了猴的她,对吃这些虫子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很期待。
一口咬下去,鸡肉味,嘎嘣脆,又酥又香,一吃就停不下来。
一共串了五串,他们四人一人吃了一串,还有一串,留给了星星奶奶。
“我还想吃,爸爸,我们明天再去砍葛根藤好不好?”星星回味了一下刚才的美味,拉着爸爸的手说道。
“明天有空就去。”蒋非答道。
“三哥,你要是忙,我很有空,可以带星星去砍葛根藤。”
蒋文康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星星不想跟着我去,我自己去砍也行的。”
“叔,我想跟你去。”星星赶紧说道。
“文康叔叔,我也想跟你去。”白露也在一旁说道。
“可以,明天带你们去。”蒋文康笑道。
“耶,叔,你太好了,你是星星最好的叔叔。”星星眨着大眼睛说道。
“就你嘴甜。”蒋文康点了点侄女的脑袋。
陈小梅挑着黑麦草进来:“文康来了。”
“小非,他们都还没来吗?”
“没那么早,他们都是外地的,开车过来最近的好像都要三个多小时。”
蒋非把剩下的一串葛根虫递了过去:“妈,给你留的,我们挖笋时顺便去砍的。”
“我买了几斤瘦肉和排骨,要是有老板想留下来吃饭,也有菜。”
陈小梅只吃了一个葛根虫,其余的都分给星星和白露了。
“嗯,等下看有多少人,估计让他们去镇上吃实际一点。”
蒋非在心里算了一下,在微信上跟他说过今天来的就有将近二十个。
实际来的可能会有更多。
“三伯娘,三哥,你们约了好多人到家里?”蒋文康好奇地问道。
“嗯,我养了观赏鱼,他们过来看鱼。”
蒋非问道:“你知道有一种观赏鱼叫血红龙吗?”
蒋文康摇了摇头,这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蒋非正想跟他详细说一下,外面就传来了喊声:“你们好,请问一下这是蒋非家吗?”
蒋非走过去打开院子的门,门外站着两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你们好,我就是蒋非。”
“蒋老板,我是昨天跟你联系过的卫宏,幸会幸会。”
“蒋老板,我也是昨天跟你联系过的,我叫李平修,幸会幸会。”
“哪里哪里,两位老板请进。”蒋非笑着邀请。
“这不是老卫、老李嘛,就是这儿对吗?”门前经过的汽车停了下来,副驾驶座的人降下车窗喊道。
正准备进来的两人回头一看,是熟人。
他们在屋旁停好车,车上下来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是夫妻。
蒋非几人站在门口又是一阵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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