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黑夜中,魏延还在熟睡之时,便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了:“什么事情?”
魏延操起枕边宝剑,就要下床看个明白,一名小校大踏步走入:“将军!不好了!敌军夜袭,来势甚大,几乎是动用了全部兵力,我们怕是要守不住了!”
“快!”
魏延大惊,一边披上盔甲,一边下令道:“西边大仓里还有剩下的一千石粮草,尔等速去焚毁,千万不可留给贼兵……”
还没等魏延的话音落下,又一人跑了进来,脸上血迹犹存:“将军啊!来不及了!贼兵已经攻破南门,眼看就要进城来了!”
“天杀的贼酋!”
魏延仰天大骂,一把绰起大刀:“跟我来!”
只见魏延全身披挂,带着几十名亲兵冲出大帐,外面火光大起,喊杀声冲天,各营军士已是各不相顾!
“魏延将军在此!跟我来!”
众人一起大喊,将兵马渐渐聚拢过来。
一人纵马来报:“将军!敌军冲进来了!前营将士已经和他们绞杀在一起,前营将军让我通知将军,速速引军从北门撤退吧!”
“撤!”
魏延长叹一声,拨马就走,未行两步,只听得后方杀声大起,火光中,只见一人身骑白马,手提长枪,径直冲杀过来,大喊道:“魏延匹夫!尔可识得此人吗!”
魏延循声看去,只见那人正是洪秀全身边渠帅陈玉成。
在火光照耀下,陈玉成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赫然正是自己的前营将军!
陈玉成炫耀似的一枪将人头挑在枪尖上,大声道:“尔不是要杀贼吗?为何今日却被贼杀?”
“啊呀呀!”
魏延大怒:“我定要将尔等千刀万剐!”
说着,魏延拨马就要回身冲杀,身边军士尽皆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抱马腿的抱马腿,挽胳膊的挽胳膊,大喊着:“将军啊!不可!如今贼兵势大!现在回去,将军上不能报答主公重托,下不能抚慰阵亡将士在天之灵啊!”
“是啊!将军,你要三思啊!”
“啊!”
魏延仰天大吼一声,随即调转马头:“走!”
却说魏延率军一路冲杀,刚刚走出南门,只见南门火光又起,太平军大旗赫然醒目。
原来是洪秀全早有安排,派遣杨秀清率军在此等候,只待魏延前来。
“魏延!还要再逃吗!不如下马受缚!赏尔一局全尸!”
两侧太平军如波开浪裂,杨秀清策马出阵,大喝一声,道。
“全军一起冲杀出去!我为尔等取彼一将!”
魏延大喝一声,胯下骏马一下子便扬起四蹄,飞快向前奔去,同时,其掌中大刀早已蓄势待发,紧贴在身后,只待那一击!
而魏延身后的众军也是同样紧跟在魏延身后,向着太平军发起了猛攻。
魏延胯下骏马生风,只顷刻之间飞驰至近前,随后四蹄离地,一刀劈下,正对杨秀清面门!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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