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抬起头,眼神复杂的望着他:“不能,四十年前,为师在山脚处发现被爹娘抛弃的你,当时你瘦的像只耗子,怎么如今能长得这般高大。”
不能和尚好似天性木讷,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咧嘴笑了笑,法明不以为意,本就不指望能得到答案,继续说道:“你对于我来说,既是徒弟,也像儿子,寺中无人知晓你的存在。为师当年收养你,除了见你可怜之外,亦存有私心。家师太过墨守成规,只让寺中众僧修行金光经,对秘术嗤之以鼻,我接任方丈之后,原想大肆推广,怎奈何我那几位师兄弟坚决反对,唉,寺庙虽大,却无一知己。如今本门逐渐式微,空有面子毫无里子,如今魔教中人悉数粉墨登场,为师担心有朝一日!金光寺会被他们压制的抬不起头来,所以这四十年来,为师秘密传授你各种禁术,如今寺中你已无敌手,待为师圆寂之后,金光寺就要靠你来支撑了。”
不能和尚摸了摸光头,只是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法明双手合十,轻诵佛号。
作为四小真人里唯一的女子,商瓶瓶近日来一直魂不守舍,整日静坐房中发呆。
这一日,商瓶瓶单手支腮,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出神,连师父走近也没有察觉。
梧桐落地处巴蜀,自创立以来便一脉相承,清一色全是女弟子,掌门凤舞真人见爱徒如此,一猜便知徒弟动了春心,只是不知是何方俊彦能荣获小徒青睐,她揉了揉商瓶瓶的青丝,柔声细语:“瓶瓶,近日来你终日魂不守舍,究竟是在挂念谁啊?”
商瓶瓶闻言双颊绯红,眉目低垂:“师父就不要取笑我了,瓶瓶只是不舒服罢了。”
凤舞真人故作惊讶地摸了摸徒弟的额头:“为师略通医术,依我看呐,你是得了相思症吧!师父也是从少女时期过来的人,也经历过情窦初开的年纪,岂会不知?放心,师父不是迂腐之人,只要女的心上人品行端正,为师决计不会阻拦。容我想想,最近你见过何人,唔,莫不是剑神谷刘千言?”
那是商瓶瓶已将扬州城内所发生之事都一五一十如实禀报,凤舞真人从徒弟口述中,对一个名字格外上心,那便是当时为商瓶瓶所救的余景芝,见徒弟整日闷闷不乐,便存心逗弄她一下,故意不提她牵肠挂肚之人。
后者闻言连忙摇头道:“师父乱说,我与刘师兄不过萍水相逢而已,何来相思一说。”
凤舞真人哈哈大笑,“那你与那余景芝便不是萍水相逢了?”
事已至此,商瓶瓶深知心事已被师父看穿,俏脸红的仿佛可以滴出血来,一言不发。凤舞真人见状,便不再打趣她,一本正经说道:“别心急,三月之后,梅老鬼便要退隐,届时四大门派定会前往鬼刀山庄,余景芝作为谷主弟子,肯定也会到场,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好了,你也别整日坐着发呆了,随为师出去转转。”说完拉着商瓶瓶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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