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车夫眼前一亮,自从骑兵突破车墙以来,他已经将眼前的目标换了一个又一个,他不知道自己有几次出手的机会,但他却十分清楚一点,要出手,那就必定得套中,毕竟那是足够自家一家老小两个月的开销。
“牛犊子都能拉动,还怕你?”
“着!”
“中了!”
那些个车夫一个个就像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赌徒一般,在赌桌上小心翼翼的掷出巨大的赌资,小心谨慎的买定离手之后,却突然发现竟然将大庄家都杀了一回。
不仅仅是丁力等人,就连刚刚冲进车墙防线的骑兵旅率对此也是始料不及,特别是看到手下一名队正被一名肩扛麻绳的车夫像是拖一头牲口一般从眼前拉出战场,紧接着就是数根长矛狠狠的将那名队正刺出几个血窟窿,旅率也感到一阵胆战心惊,毕竟一个堂堂正规军的队正,这么个死法也有些太惨了。
难得的时机,由于车夫们的半路杀出,让这群原本气势汹汹的骑兵们也被打的有些晕头转向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冲锋的停滞,而一旁被丁力提醒的霍朗也拎刀跳上了自己的坐骑,头也没回的冲着身后的手下兄弟暴喝一声:“杀!”
双腿猛夹马腹,霍朗一人一骑骤然蹿出,身后的兄弟也紧随其后,手中马刀挥个不停,人数虽然还不足十骑,却犹如一把翻飞不停的大马刀,将面前的那条刚刚拧在一起的粗麻绳一刀两断,斩为两截。
同样的,由于霍朗的突然杀出,周围手持长矛的镖师们也鼓足了勇气,更像是在与霍家岭的兄弟比拼,一个个涨红了脸,卯足气力大步迈了出去,将一杆杆长矛递向了面前的骑兵。
只有二十来个人阻挡,还是骑步混杂,这样的规模在骑兵旅率心中还是觉得不值一提,特别是在他看来,平日里这些被视为蝼蚁一般的贱民,竟然敢向己方这些高高在上的帝国骑兵递出长矛,更是愤怒异常,特别是在看到手下再次有几人被长矛捅下马背,更是怒吼连连:“不要乱!冲过去!别慌,结阵冲过去!”
若说结阵、冲锋这些能力,不管是苗氏镖局还是霍家岭的人肯定不如眼前的正规军,可若说力气和此刻的拼命程度,却丝毫不比对方差上分毫,就连躲在众人身后的那些马夫也与对方相差无几,特别是眼下,那些马夫们已经开始重新收回麻绳,扎好套子寻找各自的下一片金叶子了。
镖师们的个人身手本就不差,而且此次跟随苗翠花出来押镖的人大多都是苗氏镖局的精英人物,入行最短的也至少十年有余了,互相之间即便没有正规的训练配合,但众人之间的配合程度也早已在行走江湖十余年之间磨练了出来。
足足有超过三十骑被阻隔了,周围的长矛此退彼进,看似毫无章法却实则极为默契的配合着接连不断的向被包围的骑兵刺去,即便逐渐原地结阵防守的骑兵们堪堪能够抵挡,但却实在是耗费心神,特别是镖师们手中的长矛优势太过明显,导致骑兵们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处境,手中的长枪比之要短上接近一倍,除了仓皇招架躲闪之外,哪还有还击的份。
“兄弟们!套牲口!”一名动作麻利的马夫已经再次扎好了一个绳套,满心欢喜的他还不忘在发财的同时招呼同伴,却不想刚刚甩动起手臂,目光还没完全投向众多目标,眼前登时一道寒光,满脸恐惧骤然浮起。
“噗嗤!”
一腔热心的车夫身子倒着飞了出去,一杆骑枪由前胸插进,眨眼之间,锋利的枪头便重重的扎入了地面,只留下仰面朝天已经没了生机的车夫,瞳孔剧烈收缩的瞬间,眼底深处甚至还有对金叶子的向往神色。
“苗大姐!小心!”在骑兵旅率将手中长枪投出的同时,丁力就意识到情况有变,但却已经来不及提醒身后那些车夫了,眨眼之间便看到骑兵中的一名队正将手中骑枪掷向了苗翠花,原本就留在外围伺机而动的丁力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不仅扑身上前用手中长矛将偷袭者的骑枪拨到了一旁,顺势还将手中长矛朝对方甩了出去,还未来得及拔出横刀的队正也只是带着满脸的震惊,被丈八长矛射中,重重的摔下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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