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锐锋反手一枪正打他脑门上!
降了!
降你奶奶孙子!
他不是没降过,降了之后呢?
是鞭打、烧红的烙铁和电击,已经永生永世都无法抹去的耻辱,这时候你还敢提这俩字,莫非真以为咱老许的枪只会打日本人么?
山洞内又增添了一具尸首后,老许根本不看身后的说道:“谁再敢提投降这俩字,老子现在就送他去见阎王!”
他不是兵,也不明白什么是军魂,可老许知道的是,眼下阵脚要是乱了,这帮人恐怕得一窝蜂的出去投降,到时候光靠自己,根本顶不了多长时间,双拳还难敌四手呢。
这节骨眼,老许就想着和日本子干了,能多留下一个算一个,至于其他的,到了阎王殿上再论。
四宝子勉强撑起了身体,那铁青的一张脸跟地底下小鬼爬上来要索命似得,他靠在许锐锋身边喊道:“爷,洞里好像还有几个。”
他那意思,是山洞里的日本子没清除干净,要不是刚才许锐锋枪法如神,连续击毙了几名日本人,现在怕是……
老许摇了摇头,这会儿,不能动。
l型拐角的巷战,和其他情况不一样,在这种角度下,人会被能够看见的空间所吸引,哪怕空无一物,稍微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让人偷袭了。刚才许锐锋搞掉几个日本兵就是这么干的,打了对方在移动中的一个措手不及。
而日本子不敢继续往前冲的,则是怕老许好似刚才一样再去枪击尸体上的手雷,万一他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冲进去多少人都不够添乱葬岗的。
四宝子顺着口袋摸了摸,将一盒日本烟掏出,给自己点了一根,刚抽一口,就让许锐锋给拽走了,接下来,他干脆将那包烟拿了出来,撕开了包装在山洞里分给了每个人。
“爷,一会我要是死了,您就朝那日本子尸体上的手雷招呼,我是真怕这帮王八犊子在弄出一个天王山来祸害老子的尸体。”
许锐锋叼着烟看向这个粗野的江湖汉子,闷声回了个:“行。”男人间的情感在生死面前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流淌,不用过多言语证明。
说话间,四宝子捡起了那把让许锐锋舍弃的春田,拉开枪栓查看子弹数以后,开始从日军军装中的子弹袋里掏出子弹往里边蓄。直到这一秒,许锐锋突然觉着有些不对,他转头看向了四宝子:“厨师呢?”
四宝子让这仨字给问的也是猛一抬头:“对啊。”
他们从北满监狱出来到天王山、再由天王山转进密道,这一路上几乎始终没看见厨师的影子,这娘们人哪儿去了?
许锐锋见四宝子也没想起来,干脆挥了挥手:“爱哪去哪去吧。”
人家毕竟不是中国人,更何况来这个国家本身就是为了躲避战争,碰上了九死一生的事脚底下抹油不是很正常么。
……
山洞外,群山峻岭间,一个俄罗斯女人背着一把莫辛纳甘正在脚踩积雪闷头前行。
她身上,是北满监狱的警服,脚下,是东北人才穿的棉鞋,就这么缓慢的,走向了最北方。
迎着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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