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用现实在底层演绎了一次‘什么才是说话的权力’,那,便是双方都拥有相对等的武力时!
“老许!”
白灵和94号异口同声,俩人一边一个将王铭和四宝子给推了出去。
等再回来,许锐锋和契科夫正在四目相对的互相释放着自己眼中的怒火。
94号连忙站在两人中间,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咱们不是来解决问题的么?真要是引发了更严重的矛盾,便宜的只能是日本人!”
白灵也连忙劝道:“就是,就是,先说一下你们心中解决问题的方法,怎么能一上来就针锋相对呢?”
好不容易把两人劝慰到双方重新坐下,94号站出来打圆场道:“契科夫先生,你都已经来了,得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哪有一上来就要人这么霸道的,是不是?”
“还有你,老许,能不让人说话么?人家说一句你顶一句,说一句你顶一句,这是商讨的态度么?”
契科夫回应道:“不是我们不想说,是这件事当中有很多关于我们的秘密,这是不能对外公布的。而厨师和奥金涅茨这两个人,我们则必须带回。厨师,更是我们组织内的叛逃者,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耻辱。你们能允许自己的耻辱潜藏在朋友家里么?我不能。”
许锐锋也插话道:“你瞅着没?上来先给你扔罪名,那家伙一顶顶大帽子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戴,扣你脑袋上再说,这是啥意思?”
“厨师是我朋友,是我从北满逃出来的生死之交,当时我干掉北满特高课课长宫本的时候,她就趴在墙头上端着枪为我们掩护,这时候你要把我的战友带走?”
“她是个逃兵!”契科夫毫不相让:“是从西伯利亚军营里逃出来的逃兵,一路途经内蒙逃窜到东北来,始终藏在北满那个小地方,而我们多次搜捕的特勤人员都死在了她手里。虽然这个女人并没有成为其他组织成员,无法冠以叛徒的称号,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奇耻大辱。她,我们必须带回去!”
“许,你开个条件吧。”
“我们愿意用一切来交换这两个人。”
许锐锋摆了摆手:“先别说俩的事,一个一个来,咱们先说奥……奥啥来着?”
“奥金涅茨。”
“行,先说奥金涅茨。”许锐锋顺着话茬说道:“这小子冲进我们家院子,用枪顶在老烟枪脑袋上……老烟枪呢?”许锐锋找了一圈,最后在墙角找到了那个蹲在地上抽眼袋的男人后说道:“就那个蹲墙角的。”
“要不是我们老烟枪是在抗联学过两下武把抄,是我们抗联排名能最垫底的,没准就让你们那个奥金涅茨给放倒了,这总归是你们的问题了吧?”
契科夫用近乎爆炸的态度说道:“奥金涅茨是我们的王牌!”
他的意思是想说,奥金涅茨是他们的王牌,绝不可能被抗联最弱的一个放倒,但,对中文的不熟练让没把话说全,给了许锐锋可乘之机。
“我也没说奥金涅茨是你们最差的,我说的是老烟枪是我们最差的,你咋听不明白话呢!”
“你也别跟我说没用的,就直接说,这是不是你们的毛病。”
那契科夫还能说什么?
带着枪去人家院子里被放倒了,不是他们的毛病是谁的毛病?
“是,这是我们的错。”
许锐锋把脸扭到一边,说道:“道歉。”
“想往下谈,就必须道歉。”
他看着94号:“我说这句话没问题吧?”
契科夫的嘴唇都在抖,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指骨节捏的直发白,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劲儿捏自己大腿去克制心中的愤怒。
“对不起,是我,御下不严。”
“唉!”
“这才是应该有的态度。”
许锐锋接茬往下说道:“刚才你说,只要把奥金涅茨还给你,你们愿意付出一切,这事,算数不?”
“算!”
“那行,我要三木的行踪,就是从北满被装甲车接回到哈尔滨准备接受军事审判的三木,北满铁路运输署的少佐。”
契科夫转头看了一眼钟先生,钟先生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他才答应道:“可以。”
“现在再说回我这边,奥金涅茨可不光和我们老烟枪动手了,还打算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这笔账怎么算?”
“你想怎么算?”
“你们是倒腾军火的,是吧?”许锐锋思虑良久道:“我要莫辛纳甘一百支,子弹一万发;捷格加廖夫十支,子弹一万发;手榴弹五百……不多吧?”
“许锐锋,你这是抢!”
“胡说八道,进你们军火库干掉了你们的人把家伙弄出来,那才叫抢,我这叫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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