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剑开口,厨师就“呸”了一声道:“姓高的,枉我家将军一口一个先生的喊着你,你自己说说这些日子做的事可对得起我家将军?”
随后厨师想李剑拱手道:“将军,此人自从进了聚贤馆,拿着您的银子整日里喝花酒,逛青楼,出入风月之地。等银子用光了,又拿着假的文书找您要钱,最后还嫌您给的少,暗地里偷偷抄录文献准备卖于他人,并且还购置催情之物欲行不轨。这些事您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和他们在一起,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剑闻言一拍桌子:“休得胡言!那些银子分明是你采买之时多用多拿,中饱私囊,如今却要赖在先生身上。”
厨师不卑不亢道:“将军,聚贤馆厨房的一切用度俱是府库直接发放,您放在那里的两千两银子是给学子们自用的,我们从未动用过一分。”
李剑回身大声问魏无忌:“厨子说的都是真的?”
魏无忌点头道:“不错,聚贤馆中一切开支,包括学子们的书籍购买都是府库拨取银两。学子们一入聚贤馆会先发生三十两银子的安家费,另外被褥、笔墨纸砚也会一并备齐。只是为了怕有什么疏漏,这才又留了两千两银子让他们自用。”
魏无忌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议论:三十两的安家费,好大的手笔!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开支估计也不过十两。
李剑闻言点头道:“那学子们的伙食是什么标准?”
厨子道:“每人每顿一钱银子,再加上他们的水果点心,一天就是五钱银子。”
这句话更是引起了轰动,五钱银子是什么概念,五百文,可以买五石粮食,够普通人家吃一个月!
李剑摸了摸下巴,看着高杰道:“先生,一天五钱银子,这个标准已经不低了。我和夫人连同家人的伙食费用一天也才五十文,已是每顿大鱼大肉了,这还是因为我夫人已身怀六甲。普通百姓一家人一天的伙食恐怕二十文都不到,难道你们还吃不饱吗?”
高杰有些结巴道:“这个不是吃不饱,是时间一长想换换口味,将军也知道一个厨子做菜总是那个味。”
李剑点头道:“说的也在理,我在家吃的多了,也想出来换换口味。不过不对啊,刚刚厨子说你喝花酒,逛青楼是怎么回事?”
高杰道:“这都是厨子的污蔑,我等俱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厨师闻言冷笑道:“你来了庐河这么短时间,去青楼可不是一次了,难道每次我多时污蔑,若不是去青楼,两千两银子如何花的那么快?那不是两千文,是两千两!要不要叫人喊来春华楼的姑娘作证?”
李剑听完并没有说话,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高杰。
此时的高杰满脸是汗:“我今年已二十有四,可仍未娶妻,将军也知道,温饱思淫欲,所以就忍不住去了几次。”
李剑点头道:“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虽然有辱斯文,可也是人之常情。师傅,这只是个人的一些小毛病,犯不着生气。”
厨师道:“那将军问问这位所谓的高先生,上次他找您讨要银两时带去的那本书是从何而来?”
李剑道:“那本书我看过,是高先生他们译出的第一本大作,内容挺不错。”
厨师道:“我呸,将军,那是什么大作,那只是他为了银两糊弄您的东西而已。”
李剑道:“不会吧,高先生好歹不说也是饱读诗书,断不会做这种令人不齿之事。”
厨师一跺脚道:“将军为何不信我等庐河乡亲,反而信这外来的小人?也罢,周勃,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厨师话音刚落,与高杰一起的几人里走出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跪倒在地:“将军饶命啊,小人也是迫不得已,都是高杰以将小人逐出聚贤馆相威胁,小人才随意编写了一部所谓的经书让他献与将军,那本书和古籍没有任何关系。”
此时的李剑脸色已经开始发青:“高先生,这位周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
高杰强撑着道:“此事与我无关,是那周勃自作主张,说是这样才可以从将军那里要到钱财,供我等使用。这本书是他主动拿出来的,然后蛊惑我交于将军。”
周勃大叫冤枉:“高院长,分明是你说去要钱不能空手,必须让将军看到我等的功劳,我才硬着头皮编写了一部经书。怎么现在成了我自作主张,要是你执意不肯,又怎会交于将军?”
高杰朝着李剑一拱手:“将军,是我当初鬼迷心窍,不该听周勃之言,望将军恕罪。”
李剑闻言一愣:“高院长?高先生,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聚贤馆好像没有指认谁是院长吧?”
周勃道:“高杰不但自封院长,还对不服他的学子百般刁难,更有甚者,文学大家来投,他竟然让其去打扫茅厕,逼的人家负气而走。”
李剑闻言一下子起身道:“文学大家?是谁?”
“周炎周先生!”
李剑闻言突然一拍桌子:“高杰,周勃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知道周炎是什么人吗?那可是韩王韩天峰请了多少次都请不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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