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云在士卒的带领下过了胡同口,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在大院胡同对面,一座民居的大门里,李剑与魏无忌正站在南厢房的窗前。
“她和姬星能有什么过节?一个是大梁的王,一个是大秦的手下,我不信秦王让她来对付姬星。虽然大秦对大梁西北觊觎已久,可杀了姬星可能会适得其反,毕竟有他在,那几位镇边候不敢造次。”
魏无忌倒也干脆:“猜不出来就不要猜,你猜错她不止一次了。”
李剑点头道:“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那就勉为其难听你一次吧。我还有点想不通,你说姬星为何变化这么大?现在的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魏无忌道:“都说了猜不出来就不要猜了,你还费这个心干嘛,明天见了他直接问问不就行了吗?对了,他说明日想在城中走走,你答应不答应?”
李剑摇头:“为了他折腾全城百姓,这种挨骂的事我可不干,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让他乔装打扮一番就行。”
魏无忌道:“真有你的,好歹不说那也是大梁的君王。”
“这里不是大梁,姬星这一点,还有,告诉东方玉楼,从明天起给我看死凌飞云,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此时出现另有所图。”
自从来到庐河,冯玉瑶就一直和李强住在离太守府不远的小院,太守府的人太多,让习惯了清净的冯玉瑶有些不习惯。
小院原本有主人,可当冯玉瑶拿出一千两银子后,他当天就搬了出去。
看着小院大门就在眼前,凌飞云心中一阵轻松,这么多年里,这几天是最舒心的,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是她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虽然东方玉楼依旧虎视眈眈,可凌飞云却毫不在意,因为那个看起来有些文静的女人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刚进大门,凌飞云就见冯玉瑶坐在黑暗中盯着一株牡丹花发呆:“师父,您怎么坐在外面,着凉了怎么办?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为我没出世的师弟着想。”
冯玉瑶回过神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你坐下。”
“哦。”此时的凌飞云就像个听话的孩子。
“宝儿,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十五年前,那时候我才十四岁,要不是师父你遇到了我,我早就喂狼了。”
冯玉瑶道:“是啊,从那时起,你我师父相依为命,在卧虎山中整整生活了六年。”
凌飞云道:“我的名字还是师父起的呢,只是徒儿太笨,六年时间也才学了些皮毛,要不然也不会让东方玉楼羞辱。”
“你和东方玉楼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师父,都和你说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和您仔细说的。”
冯玉瑶叹了口气:“既然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可是你这次来庐河又是为了什么?别拿东方玉楼当幌子,你都不知道他在庐河。”
凌飞云低头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师父,我是孤儿,是您把我养大,所以您就是我的母亲。本来我不该瞒着您的,可这次您等徒儿把事情办完后再向您禀报行吗?”
冯玉瑶道:“现在的你是大秦锦衣使将军,很多事是奉了王命,不用非要告诉我。不过我要告诉你,庐河远不像你看起来这样平静,李剑也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后,冯玉瑶起身往屋里走去,边走边说道:“我累了,想静一静,你睡偏房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剑就带着几名亲兵前往朱家老宅,说是要拜会梁王。
不过这次拜会持续时间很短,不到半个时辰,一行人就又走出了戒备森严的胡同口。
出了朱家大院的李剑并没有回太守府,而是带着几名侍卫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一上午的时间,一行人几乎走遍了庐河东南的每一条街道,与其他城池完全不同的民间风貌让一个看似普通的侍卫不时点头。
这个侍卫当然是姬星假扮,对于李剑提出的要求,他昨晚就派人到了太守府,说完全按照李剑的意思行事。
庐河城中最让姬星吃惊的是李剑引以为傲的军民关系,看着身着军装的士卒与平民百姓宛如一体,姬星眼中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采。
眼看已到中午,李剑指了指前面道:“那里有个饭馆,我们午饭就在那里了。”
看着方圆不足两丈的门面,姬星有些吃惊道:“这种地方也能吃饭?”
李剑笑道:“这种地方才有真正的美味,那些大鱼大肉有什么好吃的,你不是想看看百姓平日里吃的什么吗?这就带你见识一下。”
此时正是饭点,饭馆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李剑等人刚到门口,众人便纷纷起身和他打招呼,李剑则笑着一一点头示意。
几人找了张靠墙的桌子坐下,李剑喊道:“掌柜的,五碗凉粉,再来几样小菜,另外多上几瓣大蒜!”
正在厨房忙活的掌柜一看是李剑,于是笑道:“将军可是好久不来了,夫人怎么没和您一起?”
李剑翻了翻白眼道:“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掌柜笑道:“如今整个庐河都知道了,您家里是夫人在管家,我怕将军没钱给。”
掌柜的话音刚落,饭馆中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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