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叹了口气:“不瞒行吗?别忘了他后面还有个韩天峰。我听说和吴荣一起来的有个副将,叫什么河,这人连老头都没有听说过,你说此人来干嘛?”
“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去大牢里找两个最该死的,明日午时拉到城北当着百姓的面杀了。然后告诉天下,再有人来救,就再杀几个。”
魏无忌皱了皱眉:“有用吗?我怕适得其反,那些家中有人想取而代之之人的,看到这样恐怕会用尽一切手段促其早死。”
李剑咧了咧嘴:“这样的人应该是少数吧?再说,如果一点救出去的希望都没有,那些死士还会白白送死?”
魏无忌叹了口气:“人心难测啊。”
李剑一拍桌子道:“不管了,先杀两个,以儆效尤,我就不信镇不住人!”
见魏无忌要走,李剑突然叫道:“你回来,不要杀那些富商,那都是钱。杀那些驭烈场的老板,这些人更是该死,问问全城百姓,希望他们怎么死,车裂、腰斩还是千刀万剐!”
庐河的百姓还是善良的,虽然魏无忌并未说拉出去的掌柜到底是什么人,可开始时将其千刀万剐的喊声响成一片。
这种酷刑禹都有专门的刽子手,可是庐河没有,最后还是东方玉楼贡献出一人,这让李剑对他更加佩服,侦缉司真是各种人才不断。
虽然开始时百姓群情激昂,可当看到刽子手将其中一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往下割时又于心不忍,于是最终一刀砍了脑袋了事。如此一来倒是便宜了另外一人,不过此时的他也被吓得屎尿齐流了。
李剑的震慑效果显着,此后一段时间不但再没有人暗地里打庐河的主意,而且还有更多人持拜帖求见,目的只有一个,拿钱赎人。
人都是健忘的,李剑也不例外,经过十多天的消磨,原本胸中那股怒气已经消除了大半,此时的他对拜帖上的数字开始了兴趣。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韩山虎的态度,本以为老头对这个会不闻不问,谁想到他竟然是反对放人最坚决的一个,理由也很简单,这样的畜生不配活在世上。
李剑私下里找到刘振安,想知道老头为何态度如此决绝,可他也说不上来。
自从认识韩山虎以来,老哥几个风雨三十多年,不记得他受过这方面的刺激,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头的意见不能不尊重,所以李剑就准备忍痛放弃快要到手的白银。虽然之后可能会招来无休无止的报复,但韩山虎告诉他,在此事彻底平息之前,自己绝对不会离开庐河。
为此,他甚至让东方玉楼给韩天峰上书,将郭克奴封为大韩大元帅。
不想又一天夜里,庐河大牢再次受到袭击,与上次救人不同,这次袭击者目的就是杀人,他们甚至已经破开了监房的大门,并向里射出了几十只雕翎箭。
虽然关在大牢里面富商名门没事,可靠外的一些地下场所老板却有十几个中招,最后死了三个,重伤四个,剩下的轻伤。
虽然知道此次是那些觊觎家族权势的人所为,可李剑依旧杀鸡儆猴,将四个重伤掌柜统统处死。
李剑还在准备迎接下一波奇袭,不想却得到了个意外消息,那就是大梁几家名门开始了内斗,听说死伤惨重。
现在的庐河表面上依旧太平,暗地里虽仍有人窥视,可魏无忌的一道政令却让这些人进入庐河举步维艰。
即日起,所有进入庐河的外地人,商贾必须先行到府衙报备,随行人员一个不落全部登记在册,由庐河府衙统一安排住宿。
除此之外,个人进入庐河必须找保人,然后由官府统一安排客栈,否则就会以奸细论处,像以前那种拿着官凭路引就能随便投宿的事情再也没有了。
此外,魏无忌还下令,早先进入庐河的人只有一天时间,要么按照政令执行,要么离开庐河。
政令一出,不少身在庐河的外地人纷纷想办法找保人,备案并且搬家,而更多的人则选择了离开。
将近二十天过去,东方玉楼几乎将所有人犯筛选完毕,看着一百三十一人的名单,李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可惜。
那个王炳淮自己就可以出五十万两银子赎身,不说五十万,就算一个人二十万,也是将近三千万两白银,这是多大一笔钱!
当段瑾将最近这段时间各个家族的赎身信统计完毕后,李剑纳闷道:“怎么差这么多?才六十三个人想要赎身?”
段瑾无奈道:“我的师娘,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里面哪里人都有,虽然这事在大梁闹得沸沸扬扬,可其他地方还不知道呢。就算他们的手下往回报信,来回恐怕也要一两个月。比如说东越和你的老家大燕,哪里离这里有多远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剑瞅着段瑾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中的好多人,我还要养一两个月?饭钱谁给?”
段瑾眨了眨眼道:“师娘,你觉得这些人缺饭钱吗?只要他们到了庐河的银号,还能提不出钱来吗?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就是杀了他们,他们以前做的坏事就会消失吗?”
李剑皱眉道:“你想怎么办?”
“要是相信我,就把这事交给我办,当然,只是敲诈钱财。”
看着段瑾的背影,李剑第一次觉得这个大自己几岁的徒弟实在是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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