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楼走了,与李剑想的不一样,非但没有因为灭世的消息而消沉,反而愈加的兴奋。
按照他的话说,真希望会一会这些异族,看到底谁高谁低。
对于东方玉楼的自信,李剑十分佩服,论武艺,现在的自己都能和他打个差不多,就别说那些真正的高手。
论行军打仗,他指挥侦缉司还行,可两军对阵万马厮杀,不是李剑看不起他,是因为他从没有真正上过沙场。
李剑怎么也想不出他哪里来的自信,既然东方玉楼都能有如此信心,自己为何这么悲观?想到这里,李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东方玉楼的效率很快,还没到晚上,就派人给李剑送来了九人,就是在地下制作人彘的作坊老板与伙计。
看着这些早已失去往日风光的畜生,李剑并没有为难他们,只是静静的告诉这些人,会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让他们体会到那些冤魂的痛苦。
第二天一早,庐河府衙告知全城百姓,会公开审判一批衣冠禽兽。
当看着一具李剑特意保存下来的人彘尸体,并知道这些人彘的制作方法后,百姓彻底愤怒了,因为那小小的人彘尸体明显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只是在刽子手准备按照百姓所说,将九人也做成人彘时,韩山虎及时出现。老人只说了一句:要是众人按照这个办法对付他们,那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对韩山虎的话,有人赞同,有人反对,更多人则选择了沉默。
看着人山人海的百姓,其中一人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说自己从被逼迫干上这行开始,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为此,他恳求李剑杀了他,用他的人头祭奠亡魂。
虽然心里那股无名之火又窜了起来,可李剑终究没有失去理智,最终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虽然上阵厮杀眉头都不会皱,可面对这种毫无反抗之力的弱者,哪怕是禽兽,都狠不下心来。
李剑在前,秦懿在后,二人一声不吭往城里走。
身后的喧嚣逐渐远去,李剑的心却平静不下来,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能胜任如此复杂的局面。
眼看北门在望,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公子可是为这次的麻烦烦恼。”
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李剑喜道:“陆先生,您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到,听说这里有热闹看,就赶了过来。不想没看到热闹,却看到了皱眉不展的公子。”
李剑苦笑道:“先生大展宏图之际,我却硬生生将您调回,还望先生不要责怪。”
陆尧笑道:“其实我早就想脱身而去,怎奈周围都是大梁国土,我一介文人,若是强行离去,怕路上遭遇不测。”
李剑拉着陆尧的手道:“既然到了,就先回府吧,城北的热闹也没什么好看的,杀人而已。”
秦懿在后,李剑二人在前,很快就进了城门,看着不远的前方几乎完工的府邸,陆尧说道:“能的百姓如此对待,公子还有何事烦恼?”
李剑长叹一声:“我捅了个大篓子,本来也不算多大事,可不想后来的事却让人越来越头疼,我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拂柳坊之事?”
“不错。”
陆尧颔首道:“此事我也听说了大概,公子这是做了件大好事,又为何烦恼?”
得知此事的经过后,陆尧笑道:“公子也是被气迷了心智,否则断不会如此。”
见李剑不解,陆尧继续道:“将所有富商遣送归国,并将其恶行公布于众并上报其国君,特别是在其家乡一定要大肆宣扬。当然赎金还是要的,毕竟这种事发生在庐河,庐河的名声是金银无法买到的。”
李剑摇头道:“如此一来太过便宜他们了吧?”
“公子难道不懂,这种人最在乎的是什么?一个是名声,一个是金钱地位。将其恶行公布于众后,必会使其身败名裂,就算原来的生意搭档也会因此与之断绝来往。商贾讲的是信誉,信誉源于人品,若是人品丢失,你觉得他还有多少翻身的可能。商贾尚且如此,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更是将名声视为根本,若是名声不在,你觉得其后将会如何?”
李剑说道:“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陆尧继续道:“这样的好处就是公子您钱也有了,还赢的了名声,全天下的名声。当然,对庐河百姓,您也要做一个交代。想庐河只是一座小小的城池,若是全天下以武力威胁,您为了庐河百姓,做多大让步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李剑吃惊的看着陆尧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您即可命这些人往家中修书,让其尽早筹集银两,另外将拂柳坊空置出的院落让其居住,好生款待,如此也不负公子贤德之名。”
李剑一摇头:“先生,您去办吧,这事我做不来,看到他们我就想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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