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李剑仍然一脸阴沉,龙若兰把他扶在椅子上坐下道:“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也不能完全怪玉娆吧?”
李剑怒道:“真是妇人之见,军纪岂是儿戏?一支大军要想无往不利,就要做到令行禁止,若连这点都做不到,还不如回家抱孩子去!”
见龙若兰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李剑没好气的说道:“傲雪呢,怎么没在家陪着你?”
龙若兰指了指南面道:“她怕那些人求不下情来,所以准备等最后时刻救下玉娆。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一家人,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真的被砍了头。”
见李剑又叹了口气,龙若兰这才问道:“要是没有人求情,你会不会真的杀了玉娆。”
李剑不假思索的说道:“军法无情,会!”筚趣阁
将军府第二层院子的东跨院是魏无忌的住处,同住的只有苗玉娆,虽然二人仍然分房而居,可在外人看来,他们已是夫妻。
原本魏无忌对此还颇有抵触,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苗玉娆自乐民受伤归来,魏无忌对她的态度有了明显转变。
其实苗玉娆明白,在魏无忌的心里,更多的是把她看成妹妹,不过她不在乎,因为这样下去,木成舟是早晚的事。
平时的她除了晚上按时回来,其余时间要么跑去大院,要么在庐河城里转悠,经常帮城中的乡亲做这做那,这也是今日有那么多百姓为其求情的原因。
可是今天,苗玉娆早早就回了家,魏无忌则坐在正手面沉似水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苗玉娆撅着嘴道:“你们该吓也吓了,该立的威也立了,全军也震慑了,还要怎么样?”
魏无忌一脸震惊道:“你以为是在吓唬你?要不是周先生抓住了些许把柄,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你到现在都不明白什么是军法吗?大军与百姓的区别就是除了日常律法约束外,还有一层军法。”
苗玉娆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们把我绑在那里是真的想杀了我?”
“法不容情,要不是周先生,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们连我都要杀?”
“你知道你犯了多少军规与律法吗?轻军,慢军,贪墨,扰乱军心,单单这四条就够你死十次的了,这还不说平日里你犯得那些零散军纪。”
苗玉娆一下子站起来道:“胡说,别的还好,我怎么贪墨了?”
“你以发放军饷为名,每个月在府库领取三千多两银子,可到头来只是带着女子嬉闹,你这不是骗取钱粮吗?这不是贪墨是什么?在大院她们可曾真正训练过一次?”
“可她们也是庐河军卒,难道不该领军饷吗?”
魏无忌一拍桌子:“她们是军卒?她们是什么军卒,一旦真的上了沙场,你是让她们杀敌,还是被杀?亦或是被敌军擒获,成为玩物?”
“你以为你是在帮她们?你是在害她们,把她们送入虎口,把她们送到别人手上凌辱。拂柳坊的事你不是不知道,一旦这些人在战场上落到对方手里,她们的下场比那些女子惨千百倍,这些你想过没有?”
“你最好能在这一个月里将她们训练成真正的士卒,否则公子一旦动怒,再杀你没有人能够讲情。”
苗玉娆不解道:“都过去了,李剑还会和我算旧账?”
“他当着全军将士所说的话是什么你不懂吗?是军令,一个主帅的军令,你当是闹着玩吗?如果他不按令行事,庐河的兵谁还听他的?你别忘了,当初他带着三千人马,血战几千里,最终大胜而归,靠的是什么,就是铁血军令!”
“你最好好好想想该如何训练那些女子,到时候哪怕是败了,也不要败得太惨,否则我和他斗无法向庐河父老交代!”
说完后,魏无忌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只留下苗玉娆坐在那里发愣。
自从搬到新家,饭菜都是龙傲雪亲自动手,她好像已经喜欢上了做饭,就算李剑想替她都不行。
今天晚上,三个人围坐在桌前,龙傲雪一边说着城中的新鲜事一边给二人夹菜:“怎么了?看你们两个好像都不太开心?”
李剑叹了口气:“以后你能不能不添乱?”
“什么叫我添乱啊?我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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