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佳悦看着陈陌熟练的搭配药材,制成药膏,仔细涂抹在小女孩的伤口上,又非常仔细的包扎着。
细心的郭佳悦又命人找来两身适合他们穿的衣服,她观察过这兄妹俩的衣服,虽然干净却极为破旧,像是难民的着装,可能被他们洗得极为干净,到现在都几乎穿不了了。
午饭比较简单,而且陈陌也拒绝了,郭家人也没有太过于强迫,毕竟大伙儿都赶了一天一夜得路,有也卷了。
在后堂,郭家一家人聚在后堂的,共七人,郭胜武没有休息,虽然累,却睡不着,只好在大堂里和家人们聊聊天。
爹,陈公子可能是从北边来的。
怎么说?
他们的着装很像流民,前段时间不是说楚国的边境三洲被商国侵占了吗,有大批的流民逃往南方,我就想这兄妹俩是不是从那边逃回来的。郭佳悦说着自己的看法。
看来又是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人,年年战争年年苦。郭佳悦的母亲,也就是之前在后院牵着小男孩的妇人,陈氏说道。
如果陈小哥真的是从北边来的,这路程可是吃了不少苦啊,要知道,大灾大难之后的流民所过之处,地方郡城都基本都不会接受,很何况那些山野里的百姓,只能自己寻找栖息之地,从头开始。郭胜文在一边说道。
不仅要煎受背井离乡之苦,这遥远的路途还得忍饥挨饿,很可怕的是生病,一路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大伯,背井离乡确实不容易,但以陈哥儿的能力,忍饥挨饿倒不至于,听姐姐说,他还会点医术,只要不是什么瘟疫之类的,也不是事。郭家文都弄着弟弟,一边说着。
家兴,你看,这就是那位大哥哥用过的刀,这可是被那位大哥哥开过光的,以后,你大哥我,就用这把刀大杀四方,郭家之威就由大哥我发扬光大。
四五岁的郭家兴在一边羡慕的流了一地的口水。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跑来禀报道:大当家,孙家孙公子来了。
大堂里的几人听见了,除了年纪尚小的郭家兴,都脸色微妙的变化起来。
不见。郭佳悦果断的拒绝道。
佳悦,孙某就这么不得喜吗?这时,一个年轻人腰间佩剑,从一旁走了出来,出现在大堂门口。
呀,两位叔叔都在呀,真是巧了。年轻人一副惊讶的表情。胜武叔叔,听闻你们这次出镖安全回来,我爹着实为你高兴,还说郭家命不该绝,以后这下阳城的镖事还是孙、郭两家的天下。
承蒙孙老哥的惦记。郭胜文不等自己兄弟说话就抢过话头。刚才小女无礼,还望孙侄儿不要见怪。
胜文叔叔说笑了,我侄儿怎么会怪佳悦妹妹呢,侄儿就喜欢她这样的直脾气。孙家孙公子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孙侄儿,坐。
在场的两位妇人把位置让了出来,想必是要谈事情,便带着年少的郭家兴离开了。陈氏离开的时候还用眼神叮嘱了自己女儿别惹事。
孙公子在郭佳悦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浅笑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闻叔叔又做成一镖生意,特此来恭贺一番,再者就是来看下佳悦妹妹,顺便来问一下,孙家的建议不知两位叔叔考虑得怎么样了?
恐怕最后一句话才是来这的真正目的吧。
郭胜武心中冷笑。
孙远志,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已经有婚约了,不怕告诉你,我下个月就要成婚了,希望到时候还望孙家莅临。郭佳悦脸色不悦的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留下神色各异的几个人。
胜文叔叔,佳悦妹妹说的都是真的吗?孙志远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郭佳悦有婚约的事他依然是知道,但有婚约不代表着自己就不能娶啊,这可是关乎两个家族的事情。
郭胜文喝了一口茶,有些惋惜的说道:确实,佳悦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认定的事,我这个父亲的拧不过来。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志远说到这里,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留痕迹的改口道:还是我和佳悦妹妹说说,毕竟这关乎着我们两家的未来。
说完,孙志远就对两位长辈行了个礼便离开了,自始至终,瞧都没瞧过家齐一眼,这让郭家齐郁闷啊。
想要当我姐夫,还不给我好脸色,活该我姐贪玩你。
在孙志远离开没多久,这时候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用着很礼貌的语气打招呼道:大叔,二叔,家齐。
不平啊,来,坐。郭胜文看着这个年轻人,开心的笑了。
叫做不平的年轻人谢过后便坐了下来。
大叔,若是您略的为难,我与佳悦的婚约我可以取消。
话音刚落,就传来郭家文不悦的声音:屈不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姐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家齐,怎么说话呢,不平也是你哥,怎么没大没小的。郭胜武厉喝道。
他不配做我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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