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书房,一张简约漂亮的请帖摆在书桌上,孙家的父子两人看着那张请柬,孙志远把茶杯压在上面,说道:你去还是我去,父亲。
都去,毕竟是老朋友了,面子还是要给的,当为他们送行吧。
那送点什么?
那你决定吧,不能太寒碜,免得被别人说我们小肚鸡肠。
是。
......
伤好了之后小言羽就像融入了这个家庭,哪哪都有她的身影,不时跟着一帮大汉搬东西,听那些运镖遇到的奇人异事,就是更那些妇道人家聊一些陈陌不知道得事情,要不就是跟那个比她还小的郭家兴趴在地上数蚂蚁,一数就是一天,不亦乐乎,再者就是跑去屈不平的书房看书。
屈不平与这个小丫头越是接触越是惊奇,这个小丫头的记忆力极好,文学底蕴比自己还要深,说出的话,或许她自己不知道,但却总是给屈不平豁然开朗的感觉,久而久之,屈不平就喜欢把她叫过去,谈古论今,经常说道深夜。
又是一夜,郭佳悦把小言羽从屈不平的屋子里背出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小丫头会和屈不平聊着聊着,上一刻还精神抖擞的,下一刻就直接睡着了,这也让屈不平和郭佳悦哭笑不得的地方。
把小丫头背回房子,从里面出来,恰好看见盘坐在屋顶横梁的陈陌,陈陌也正好看着他。
上来坐一下吗?
陈陌少有主动说话的时候。
小女子可没有陈公子的身手。郭佳悦笑了笑说道。
陈陌跳下屋顶,落在郭佳悦的身边,在她疑惑的眼神中,一把搂住她的腰,一跳,就上了屋顶。
瞬间的腾空把郭家悦惊吓住了,还没来得及喊,自己已经落到了屋顶,而刚刚搂住他的陈陌也放开了,重新坐回之前得位子。
郭佳悦缓了缓自己乱跳的心脏,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横梁上,看了看一眼陈陌,心里责怪着:这陈公子也太乱来了,没问过人就把人带上来,还有,他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看着陈陌的眼睛,月光下,他的眼瞳如夜空般深邃,没有一丝杂质。
看了看挂在天上的明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看来还真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家伙。
原来屋顶的风景是这样美,怪不得陈公子天天晚上都在这一坐就是一晚上。郭佳悦打趣的说道。
她知道陈陌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小言羽和他说过,是她把他赶出去的。那时候她还想着干脆在腾哥空房子,但被小言羽拒绝了,就让他在外面呆着吧,谁叫他把家齐哥哥打得两天下不了床的,而且他也不睡觉。
对于他不睡觉这件事,郭佳悦挺好奇的,认真的问了小言羽,小言羽说他们在外面流浪的时候,陈陌就是这样,一坐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也不见他累,或许他就是坐着睡觉的。
当然,她是见过他真正躺下睡觉的时候,就是那天他不知为什么就在镖局门口的石阶上睡着了,那天小言羽还在他旁边守候着,不让人来叫醒他,自己也端来一碗饭让小言羽叫醒他吃饭。
陈陌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郭家佳悦,说道:这是我让要丫头帮我笔录的一些实用的药方。
郭佳悦惊讶的接过来,这些时日他也请教过他这方面的东西,但问的都不多,有忌讳,很多大夫都把压箱底的药方自己留着,不是亲传弟子都不会传,上次后者脸皮向陈陌问来他治疗小言羽外伤的那些膏药药方,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为什么?郭佳悦想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师傅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郭佳悦以为他的师傅肯定会说出大道理来,谁知道却是惊人咋舌的话。
医术就是为了救人的,但老夫没空,所以,救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至于为什么没空,按照那人的德性,陈陌猜都猜得到,只是这时候没说出来。
就,就这样?郭佳悦有些无语了,奇怪的师父教出奇怪得人。
有件事麻烦你们郭家。
若是我们说麻烦,你会不会收走这个?郭佳悦笑了笑,摇晃着手中的信封说道。
陈陌摇了摇头。
我走的时候,会把她留下。
陈陌看着小言羽的屋子。
郭佳悦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道:她知道吗?
知道。
郭家的人知道他们并非亲兄妹,在他们眼里却胜似亲兄妹。或许陈陌的决定是正确的,小丫头确实不适合跟他一同流浪或者走江湖。
你不打算留下?郭佳悦知道知道陈陌不会留下,但还是想试试。
我想走走。
果然,小小的镖局,或者说小小得下阳城不是能让他停步的地方。
就这么走了,舍得。
没什么舍不舍得,就当把欠她的还给她。
陈陌淡淡说了一句。
欠她?
太晚了,我送你下去。
陈陌站起身,搂住还没有站起来的郭佳悦,轻轻一跳,就落下地面,而后,自己一个人又回到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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