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到底没有蠢到家,很快便明白过来。
“表兄的意思是说,我被贾亮算计了?他不是给我看病,而是要害我?”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你如今这样子,定是他出手无疑了。”
王仁只愿意说到这,在他心里如今贾亮可比薛蟠这个表弟重要得多, 能够提点一下已经是薛蟠能做的极致。
“那如何是好,二叔又不在金陵。”薛蟠慌了,他正是花样年纪,哪里忍得住。
“这表兄就没法子了,你若是为了一个丫头不愿意低头,自己想办法去。”王仁起身,迈出船舱找到怜花给了银子便走了,留下薛蟠一人在船上。
薛蟠本想连夜走了, 但一想这不是告诉别人自己不行?
因此, 薛蟠就在花船上过了一晚上,有心无力。
到了第二天,薛蟠用一晚上琢磨出来一个办法,既然贾亮是大夫,那么别的大夫是否也能行?
这么一想,薛蟠便想到贾琏,他知道贾琏一手操办开起来永康堂,在金陵城中,除了杏林社、太医院之外,就数永康堂的大夫厉害。
再也没心思胡混,薛蟠一大早上了岸便骑上马,带着仆人去宁荣街,路过杏林社的时候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姐夫。”薛蟠只是在荣国府住了一晚上,因此不知道凤姐儿与贾琏之间的事情,他来到凤姐儿院里便开始嚷嚷,“姐夫快出来...”
“喊什么喊?”凤姐儿一挑门帘子走出来,几个月来, 这个院里已经没人找贾琏,这还是荣国府上下皆知的事情。
薛蟠在院里没有进屋,见凤姐儿出来急道:“表姐,姐夫可在,我找他有急事。”
喊凤姐儿表姐,却喊贾琏姐夫,里外都透着区别。
凤姐儿蹙眉:“你找他作甚?”
“哎呀,跟你说不着。”薛蟠岂能将这丑事说出来?
凤姐儿狐疑,不过还是将贾琏住处说了。
薛蟠现在只想着自己个,根本没关注贾琏为何不在这住,而是住在贾赦院里的事情。
从凤姐儿这边出来,薛蟠又找到贾琏这边。
现如今,皇后寿诞过后,贾亮名声鹊起,再也不是以往那个默默无闻的人,虽然官职还是五品,但地位却不是以往能比的。
所以, 贾琏现在十分低调,根本不敢去找贾亮的麻烦。
听闻薛蟠的事情之后,贾琏嘴巴微张,脸色怪异。
“贾亮啊贾亮,你这是大夫么?给别人净身的阉役都没有你干脆...”
贾琏心想,这是第三个了吧?
“姐夫,姐夫...”薛蟠见贾琏不说话,急了。
“噢噢噢。”贾琏回过神来,问道,“你现在一点都不行了?”
薛蟠在这可不敢瞎说,便将昨夜的情况都说了。
贾琏点点头,慨然道:“是他的手笔,你这是算好的,起码还在,要...”
说了一半,贾琏闭嘴不言,差点说漏了,这件事已经下了封口令。
贾琏让人去请了永康堂这方面最好的大夫过来,大夫给薛蟠看过之后摇头,明言这是人家的独门手法,他无能为力,只能开方子调养,效果如何不敢担保。
要想好,还是去找下手那人最好,晚了会有隐患。
薛蟠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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