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疼无比,他们也不敢跳出去制止。
否则,他们就会被人多势众的灾民们打得满头包。
灾民们走后,乡绅们将家中的门关得紧紧的,吩咐下人们护好家中女眷,他们坐着轿子连夜去了县衙,找县令大人要个说法。
县衙内,除了被“神鬼”吓得起不了床的祝员外,所有乡绅富户都到齐了。
赵文昌坐在主位上,听着这些乡绅富户的指责与抱怨,淡淡一笑。
“清江县这么多灾民,我哪里管得过来嘛。
依我看,想要他们不闹事,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赈灾嘛。
灾民们平时胆小的很,要不是饿极了,他们才不会豁出去性命抢粮食呢。
你们捐点儿钱,捐点儿粮,让他们有饭吃,他们不用饿死,自然就不会再闹事了。
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下回还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乡绅富户们拍案而起,怒骂道:“县令大人这是打算煽了风、点了火,然后袖手旁观吗?您这官当的,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他们已经听下人禀告过了,就是眼前这个狗官让那些贱民去他们家抢粮食的,这个狗官送给他们的灯笼根本就不是褒奖,而是标记!是给那群贱民认门用的标记!
亏他们还欢天喜地的把灯笼挂在自家大门上呢,赵贼真是太阴损了!
赵文昌被一群乡绅富户们瞪着,心里一点儿也不慌,他淡定地袖了袖手,嗤笑一声,道:“你们不是说本官无能吗?本官这么无能,管不了灾民不是很正常的吗?”
乡绅富户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狠毒的眼神,又暂且按下心中的主意,商量了一小会儿,由地位仅次于祝员外的陈员外开口。
陈员外道:“要我们捐钱捐粮也行,但是,你必须严惩此次参与抢粮食的那些灾民。”要不然,他们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气。
赵文昌瞥了陈员外一眼,问道:“怎么严惩?是打是杀呀?
你知道上你家抢粮食的那些灾民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吗?
你知道他们具体从你家抢走了多少粮食吗?
这些都不知道,本官要罚谁去,又要如何量刑?
本官为官,可以无能,但绝不会草菅人命……”
乡绅富户们气得咬牙。
可任他们把腮帮子都咬痛了,赵文昌也没什么别的表示。
过了一小会儿,赵文昌打了个哈欠,开始赶人。
“你们若是不愿意捐钱捐粮,就赶紧回去吧,记得关好家门,护好家人。”
乡绅富户们权衡了一下,闭眼一叹,“我们捐!但是,我们捐完钱粮之后,你不得再监管我们卖粮的事。”主要是不得制止他们高价卖粮的行为。
赵文昌一改之前的态度,笑眯眯地说道:“只要你们愿意捐钱捐粮,其他的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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