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静候了片刻,发现四周没什么潜在的危险后,提剑走了出去。
他蹲下身看着地上留下的脚印,脚印不大,像是女子留下的,而且脚印只有一种。
“还是个女的?”
秦霄咽了口吐沫,他倒不是有什么偏见,只是觉得一个女的敢在易阴山乱逛,而且还是一个人,那只说明这女的绝对生勐,比勐兽还要勐!
秦霄没有顺着脚印再摸下去,眼看天色不早了,他必须得回宗了。
不然到时候不是他猎杀灵兽,而是灵兽猎杀他了。
......
日头西陲,晚霞漫空。
苍云宗这边,宗门犹如一台巨大的机器,一切部门与零部件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晌午消怨台上产生的影响似乎早已消弭于无形。
可偏偏有这样一群人,他们连晚饭都顾不及吃,专门跑到宗门各大膳食堂为那些因种种原因而未到场的弟子们宣讲着秦霄在消怨台上的事迹,以及严天长老之流的劣迹...
俗称,拱火的水军。
而在某座长老峰上,一颗留影石正在反反复复投放着秦霄在消怨台上认输的画面。
留影石前,站着一位身披雪白鹤氅的女长老。
她看起来约有三十来岁,但岁月的风霜并没有为她俏丽的容颜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反而为她增添了成熟女子独有的风韵。
她那双包含风霜与阅历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投影,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这个少年,很有意思。”
女长老身后还站着一位看起来不到二十出头,容貌十分清秀的女弟子。
女弟子闻言微微笑道:
“以他的年龄能有这般心智也实属不易,只是以前,我并没有留意过他。”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位风韵极佳的女长老澹澹道:“苍云宗这届的内门弟子质量都很不错,有潜力角逐新任首席弟子之位的弟子不在少数。
尤其现在宗门内暗流涌动,老宗主在飞升前一定会选出新的首席弟子,倾囊传授无上大道。”
女弟子感慨道:“时间不多了呀!”
长老微微点头,叹了口气道:“那几个老家伙都在给他们的徒弟盯着这个位置,如意算盘打的响着呢,所以这次的竞争必然会空前激烈,你要做足准备。”
“你找机会和这个秦霄接触接触,探探底细,对你有好处的。”
女弟子恭敬道:“徒儿明白了。”
女长老“嗯”了一声,沉思半晌,道:
“你说消怨台比斗结束后,江白长老将浩德长老叫走了?”
女弟子点头道:“正是?”
女长老紧了紧鹤氅,欲转身离去。
“师傅,您这是要去哪?”
女弟子问道。
“去宗主峰。”
女长老眼波流转,澹澹道:
“拉严天下马。”
女弟子柳眉一挑,不解道:
“师傅,既然您无心代理宗主之位,又何必淌这趟浑水?”
“跑趟腿便能收获人情,何乐而不为?”
女长老迎风而起,声音随风飘荡:
“为师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铺路,要知道,首席弟子与代理宗主的位置,并不冲突。”
女弟子躬身道:“徒儿明白了...”
相似的一幕,出奇一致的在各大长老峰上演,几道流光分别同宗内各个方向飞往宗主峰。
......
秦霄这边,他开始寻着大树上留下的记号原路返回,争取在彻底天黑前下山。
可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滩血迹,还有杂乱无章的脚印...
“好像迷路了呢...”
秦霄脸上笑嘻嘻,不信邪,又走了一次。
等他再次停下脚步,出现在他面前,仍是那片狼藉的现场。
“完了,废了...”
秦霄彻底脸色大变,心中卧了个大槽!
今晚不会要留在易阴山过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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