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寿喜都满眼惊喜,催促道:“有这样的好东西你怎么不早说!”
赵子娟嘻嘻一笑,让她等等,转身就往屋里头跑去,扎的俩小辫子也一甩一甩的,跟只兔子似的跑得飞快。
李福欢看着他们仨小的玩得高兴,也没多管他们干嘛。
赵子袭将柴火放下,均匀地晾晒起来,说是晚点晒干些,就把它们劈了这一大担子,足够他们用上一段时间。
等他下次回来就能续上,家里的柴火一直都是这样的。
赵子婵见她大哥回来,又是去拿水给她大哥洗手又是去倒茶的,忙的小脸红扑扑,将他大哥照顾的很周到。
他们娘亲身体不好,见不得风,常年都是在房间歇着。
李福欢前几年还能经常看到这位婶婶在前院走动走动,这些年身体愈发差了,就连前院都不大踏出,很唏嘘。
她也没有贸然打扰,恐惊扰到江婶婶,她从小还是很喜欢她的,觉得她温柔又强大,只是因为生病她性格也开始喜怒无常,但是她还是很敬重她,至少她算好啦。
村里很多生病的老人家,甭提老人家,青年人生病都会受心理创伤,何况是江婶婶这样要强的人,面对自己这样的体质,让孩子跟着受苦,她心里比谁都难受。
这些年她愈发少见人了,每日就在家中接点绣花活儿。
赵子袭还不大让她做,怕她身体本就不好,又伤了眼。
江氏却执拗要做,非说能不能让她有点存在意义的事儿做,她还不是废人,手脚还没断,向来温柔的人也会歇斯底里,但是回过神来,她又会哭着抱歉,说自己不想凶的。
赵子袭那段时间被折磨的很难受,李福欢看着都觉得难受,只能跟着劝,让江婶婶适当一些,说大家都担心她。
江氏平常的时候还是很从前一样温和,她只笑着点头说好,赵子袭这才松口,带些绣活儿给她做着打发时间。
赵子袭爹娘的房间其实并不封闭,反倒十分宽敞明朗,有着比附近人家都要大的窗户,是他爹特意让人打的。
只因为心爱的妻子喜欢阳光,所以现下的江氏很多时候都会坐在窗户边上,晒晒太阳,绣绣花儿,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打瞌睡,她的身体太虚了,常年都得吃着药。
白大夫只说是身心的病,身体弱,心也伤着,两者拖着。
难痊愈。
年幼的赵子袭听着只是沉默,当时李福欢也只能陪着他,剩下的都得靠他自己扛,她自己则是能帮则帮一下。
这会儿。
江氏估计还在房间里头,她虽然不出来,但是却喜热闹。
所以也不拘着声音。
赵家也不会那么压抑,平常赵子袭不在家,家里的俩弟妹都能闹,嘻嘻哈哈的一通笑,偶尔传了赵子婵教训弟妹的声音,但是俩弟妹明显也不大害怕她,只笑着求饶。
李福欢看着赵子婵忙里忙外的,知道小丫头在怕什么,她怕她大哥倒下,那么这个家就会彻底地垮掉了的。
赵子袭目光也是沉重,又拿这个性格像母亲的大妹妹无可奈何,为了妹妹心安,他也只能默默受着来自于妹妹的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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