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尹一脸狐疑:“吼曲?士兵吼什么曲?”
探兵眼眸闪闪:“梁山伯与祝英台,吼的还别说,真是有模有样的,好听。”
焦尹脸立刻沉下来了:“他一个燕国人,带着鲜卑军队,此时吼我大晋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什么意思?还有,他的辎重基本在我这里,他哪里来的材料赶制皮筏子?”
那个探兵说道:“将军,属下听说这次慕容霸从苻洛那里得到不少的辎重粮草,而且还抢了不少财物珍宝。我们去晚了,咱们大军去的时候,中山啥也没有了。所以,属下觉得这些皮筏子和材料什么的肯定都是他从中山哪里得到的辎重。”
焦尹越听越来气,那么多的财物和辎重,全都被他独占了。
早知道自己去当这个先锋了,心想着怪不得丞相这么恨他,自己也是恨透了他。
焦尹这边的大军闻着烤肉的香味儿。
听着对面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越听越想自己的母国东晋。
越听越想回到那片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
越听越失落,对岸那么热闹放松,这边自己吃不好睡不好的。
有个别的士兵们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跟错人了?
什么仗还没打呢,先把自己搞得这么疲惫,对方却这么欢乐。
等听完了对岸的东晋曲目,发现对面此刻也安静了,鲜卑军营一夜安眠。
第二日一早,阳光刚刚露出一点头来。
秦营,中军大帐中,昨天那个探兵慌忙来报:“不好啦将军!敌军主力已在下游南岸啦,就是我军原来扎营地方的不远处,他们已驻扎大营了。看来主力军已渡河,现在对岸的那个营地跟本就不是主力,只是偏师而已。”
焦尹眼前一阵发黑啊,怒道:“你们怎么侦察的?你昨日不是说主力军吗?现在又说是偏师?”
探兵委屈道:“将军,属下昨日亲眼看到慕容霸带着他两个副将直奔个西荆渡口赶制皮筏子的。不知道,为何今日下游南岸就有他们主力在扎营了,他们何时渡的河呢?”
焦尹气的不要不要的:“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怎么知道他们何时渡河的,他一共四个副将,你看到两个,也就说另外两个肯定是趁咱们来这边时,他们偷渡的滹沱河。糟了,咱们中了慕容霸声东击西的计了!”
探兵也急得额头全是汗:“将军,那我们怎么办呢?”
焦尹强自镇定:“还能怎么办,必须大军对战主力军。他们已经过来了,而现在西荆渡口这边慕容霸还没有赶制完成皮筏子,所以他一时半会儿过不来。现在我们就趁着他刚刚扎营这会儿,去攻他们的营。只要打败了他的主力,这个偏师不足为惧。”
于是,焦尹带着大军奔着下游南岸鲜卑主力营地就冲过去了。
十二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他带着大军来回八十里。
一路上,大军依旧顾不上喝一口水,人人累的个要死。
问题这天还热的个要死。
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焦尹气喘吁吁的到了这里,远远的就看到了鲜卑军的大营了。
这营地还真是不小,一看就是主力军的营地。
此时,焦尹率大军小心翼翼的往对方营地走着。
这时,一个副将对他说道:“将军,咱们是直接攻营呢还是先派人过去探探,看看对方是否有诈。”
焦尹想了想:“慕容霸总共两万人马,昨日他带着至少近五六千的兵马作为偏师。那么眼前营里应有一万五的兵力,我们两万兵力,也不弱于他。今日必须攻下这个营地,先派两千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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