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祈点头,礼貌道:“多谢。”
孟非翰坐到明祈对面,保姆过来给他倒茶,纪舒若无其事,低下声催明决:“不是要去赶制请帖吗?”
“好。”明决就要离开。
“非衡!”才坐下,孟非翰又站了起来,喊住明决。
明决恍若未闻,利索的出了门。
“孟警官,先坐坐吧。”明祈提点他。
孟非翰只能坐下,放低姿态认错:“明小姐,之前逮捕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
“无事。”明祈摇头,“这事怪不到你。”
见她这样一副从未迁怒怨怼过的摸样,孟非翰心下的紧张稍稍放松,对明祈的印象也一再改观。
而现今,他最在意的自然是明决。
“明小姐,今天我前来,还有另一件事情想求求你。”孟非翰道。
他不说,大家也能猜到。
明祈却摇头。
孟非翰一怔,眼中希翼的光暗淡下去,“我知道了,是我唐突了,不该贸然来打扰你……”
还没等他说完,明祈便打断他,说道:“想说服明决,不该来找我。”
孟非翰没明白,一时不解的看着她。
明祈:“明决不是愚笨的人,相反,他很聪明,也很柔软,只是习惯把心思藏在心底。”
“你们失散十多年,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当年不是被遗弃的。”
说到这里,明祈顿了顿,“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他眉上的胎记。”
孟非翰脱口而出,因为明决的走失,他特意做了警察,也养成了随时观察人的习惯。那天见到明决,他藏在眉间一块不明显的胎记,几乎与小弟一模一样。
那块胎记很特别,月牙形,很小也很浅,看着像疤痕。
明祈点点头。
明决的确有那块胎记,平时用刘海掩着,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明祈接着道:“想要让他回归孟家,为何不先试着了解他?”
孟非翰微愣。
“你们缺席了他的生命整整二十年,却想一夜之间让彼此变得亲密无间?”
孟非翰没说话,也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了。
“血缘是纽带,但陪伴才是情感建立的核心。”
明祈直视他,“别着急,先去看看他这二十多年的生活,去感受他的感受。”
“……”
看着孟非翰离开的背影,明祈缓缓喝了口茶。
虞向笛在旁边没什么形象的伸了个腰,感慨说道:“祈祈,看你这样子,似乎深有所得啊。”
明祈笑笑。
虞向笛本是随意调侃,却没想明祈又说道:“最近的确有些感悟。”
虞向笛随口问:“怎么说?”
明祈放下水杯,站起身来,裙角荡起,她回头朝虞向笛温和一笑,带着不加掩饰的愉悦,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喜欢的东西,就要主动去把握。”
虞向笛抱着抱枕呆了一下,继而:“???什么意思!!!”
没有控制的音量惊起门外树上鸟雀。
外面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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