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片狼藉的场面,北府骑兵还以为九曲的人在单纯地欺负潞州百姓,众将士怒发冲冠,口中嗷嗷地叫喊着,冲向了九曲阵营。
不出意外,就像曹家庄的人无法抵挡九曲的人一样,九曲的将士也无法抗衡独孤家的战争机器。
庄内,一名庄丁的刀被震得脱手,正闭着眼睛等死,忽然只觉脸上一热,他下意识地睁开了眼,正看到了与自己搏杀的九曲士兵中箭倒下,劫后余生,这名庄丁发出一声怒吼:“我们的援军到了!”
援军到了的响声传遍全庄,让剩下的庄丁们喜出望外,而此刻曹家庄的曹戎等人却在跟着九曲的人向外跑去。
曹戎心头发麻,这些黑衣黑甲的人哪里是什么援兵,分明就是朝廷的军队,而且从身旁的九曲的士兵口中,他已经得知了这些人的身份是天下闻名的北府铁骑,此刻的他面如土色,他深知事后只要那北府铁骑的人随便一问,自己这些人想要谋反的事必然会败露,那时候自己再想跑可就来不及了。
与他一起逃窜的还有自己的手下和那位孙校尉的副手,以及在他们前方奔跑的苏冘和童然。
苏冘和童然二人本来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九曲将士和曹家庄的内斗及时减轻了二人的压力。
苏冘仗着自己的实力和阳州双刃的名号,强行带着童然冲出了曹家庄,不过他的身体多处受伤,已是强弩之末,而一旁的童然更是好不到哪去,杨瓘的尸首虽然为沈烨吸引了注意力,但也拖累了他的速度,让他承受了诸多攻击,好在被他背在后方的杨瓘老人的尸首替他挡住了几道致命攻击,不知童然知晓后是会哭还是会笑。
说来也是巧合,曹戎几人正因为一开始就在一直追赶两人,所以几人直接跳出了北府铁骑的包围圈,不过由于曹家庄的外围都是平原,身后的北府骑兵还是发现了众人。
苏冘和童然都不知道后方追来的人是北府铁骑,孙校尉的副手和曹戎自然也不会解释给他们听,他们仍在向着外面奔逃。
狂奔的苏冘直接成为了北府铁骑的主要目标,一名北府骑兵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苏冘身上,他越过曹戎等人,挥舞着马刀直奔苏冘头颅。
苏冘听着身后的呼啸之声,情知无法再跑,遂一个原地翻身,险而又险地避过了马刀的攻击,此刻的他才注意到追逐自己的人并不是九曲的骑兵,而是朝廷的官军,他疾呼道:“自己人!”
那北府骑兵哪管这些,苏冘身上穿着的分明就是幽州的兵服。
看着攻击仍在继续,苏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衣着,他急中生智,抽出了腰间的阳州双刃,喝道:“阳州州府在此!”
马刀挥舞了一半,停在了半空中。
......
“大人,万万不可!”几个亲兵急忙拦住了宇文扈。
原来宇文扈是想和太子骑着同一匹马回去,哪知他刚抱起了沈烨,就遭到了手下的强烈反对。
“大人,这战俘就应该拖在马后,怎么能坐在战马上,而且,您怎么能让他坐在你的身后?万一此人醒了过来,对您不利就坏了。”
宇文扈黑着脸,目光不善地看着说话的手下,心道:“拖着太子走是吧?这些臭小子是纯想让我死。”
“大人,你要是怕他在路上受伤,就把他给我们,与我们同乘一匹马如何?”
宇文扈可舍不得将太子给别人,万一太子出了三长两短,最后责任还要落在他的身上,他恼道:“都别管我!这人用处很大,交给你们我可不放心。”
周围人拗不过自家将军,只得由着他去,几人小心翼翼地盯着昏迷中的沈烨,以防他暴起伤人。
一路无话,宇文扈将太子带回营地时,百世骧正从大帐里走了出来。
看着百世骧以及他身后的那个胖子,宇文扈眸光一闪,将马背上的沈烨横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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