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宇文扈和集合的士兵中大都穿着轻铠,并没有佩戴原先的重甲。
百世骧见状知道宇文扈去意已决,只是他的看法和宇文扈一致,认为此行是徒劳无功,他无奈问道:“将军为何深夜改变主意,还不与我提前商量一下。”
宇文扈心中骂娘:“你以为老子想动啊,老子也知道必不可能拦住对方,甚至连影都看不到,但是,唉,女人啊,又是女人!我可不想再看到独孤家的人因为女人再疯一次了。”
沈烨此时还不知道,真正让宇文扈改变主意的正是他不小心说出的柳清瑶。
当年的独孤离就是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扣在了帝都,所以才不顾一切,决然地进入敌人的地盘,如果不是沈颂当初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奇迹般地将他和他的女人救出,独孤离已经死在了皇宫之中。
独孤离逃出帝都后,就将那个女人送到了北府,自己留在了幽州,可谁知天意弄人,女人到了离京北府,没过几天就染病去世,为了怕刺激到独孤离,独孤离的生母,也就是宇文扈口中的老夫人,将消息瞒了下来。
只是仅仅了过了两个月,独孤离就察觉到了异常,当他回到北府时,二人已是阴阳两隔,那时的独孤离因为没有见到女人的最后一面而直接陷入了疯狂,他和老夫人大吵了一架后,便有了轻生的念头,如果不是宇文扈及时带人拦住了他,独孤离可能就孤身杀回了帝都。
而经此一事,老夫人也心灰意冷,发誓永远不出府州,无论是之后悔悟的独孤离,还是现在的圣上独孤齐都没有劝动这位老夫人,无奈之下,独孤离只得将自己手中最忠心的军队派到了老夫人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当然这都是题外话。
宇文扈是独孤离的心腹,独孤离的这些事情他了解的十分清楚,所以听到沈烨的话时,宇文扈条件反射地回想起了当年独孤离孤身进帝都的事,当年独孤离进入帝都之前,也是在宇文扈身边私下念叨过,在确定得不到他的支持后,独孤离才连夜奔向了帝都,这和方才沈烨的情况何其相似。
宇文扈可不想让太子进入夷州山林,要知道虽然当时的帝都也很危险,但那里毕竟还有制度,敌人不敢撕破脸皮,除此之外还有沈颂在,而这夷州山林的百夷诸部可不管什么制度,太子要落入他们手里,基本上是有死无生。
与其太子自己冒险,不如自己陪着他一起去,好歹还有个照应,所以宇文扈才毅然决然地转变了态度,陪着沈烨一起发疯,当然这里面的缘由宇文扈是不可能会和百世骧说的。
“和你提前商量?”宇文扈语气有些愤怒,“百家主你瞒着我把沈颂带到身边,不与我说,我凭什么要和你商量?他打伤我的兵,救了那两个人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百世骧哑然,随后他苦笑道:“对将军隐瞒沈兄是我的不对,可这是两码事,大军行动要慎重啊,如果我们前脚刚走,后面九曲的人从原来的路线出现,我们该怎么办?”
宇文扈知道百世骧会如此问,他早已考虑好了对策,既然自己和太子前行是不可能追得上九曲的骑兵,那此次追击就做做样子吧。
“我只带二百轻骑。”
“二百轻骑?”百世骧疑惑道:“先不说将军能否追上对方,就算追上了,这二百轻骑岂不是送死?”
宇文扈心道:“要不是夷州那里较乱,我怕太子遇到危险,我连一个人都不想带。”他回道:“百家主放心,我这二百轻骑的目的只是为了拖住对方。”
宇文扈指着帝都方向道:“就算将军府的动作再慢,反应再迟钝,前几日也应该知道九曲骑兵的目的地了,想来幽州城外的那支东大营骑兵也在飞速往这里赶,我带着这二百轻骑先走,家主你带着大部队,缓缓向我们靠拢,如果九曲骑兵出现,你们便在原地设防就好,以我北府铁骑的战力,再加上随时会赶到的东大营骑兵,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而如果在独孤邵的东大营骑兵出现时,九曲骑兵还没有出现,你们就全速与我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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