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下战马。”
前方的东大营兵士喊道。
“看来我们到了休息的地方。”苏冘看着前方的三座空寨。
这里的空寨平时是看押俘虏的大营,也可作为援军休息的地方。
北府将士们翻身下马,将身边的马匹交给了东大营士兵,至于马匹会安置在哪,北府骑兵们丝毫不在意,这些马匹本就是从马匪处所得,双方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沈烨静静地看着来回忙碌的东大营士兵,沉默片刻,终于将一直压在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东大营真的是‘危在旦夕’吗?为什么我看这些士兵的脸上没有任何紧张之色,就是营门口的那些轮值士兵也是沉稳无比。”
苏冘接道:“而且不仅是迎接我们的兵士衣装整洁,就连里面的士兵从衣着上也看不出一丝狼狈,这是打过仗的样子?”
项皓愣了一下,他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眺望着远方静谧的营寨,心中突然兴起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殿下,你说会不会这个大寨里,已经住满了人?”
“不可能!”苏冘失声叫道,对后他压低了声音,反问道:“你在瞎说什么?你不知道东大营的几支锋营早就离开了大寨?他们现在或在阳州,或在幽州,或在夷州山林,再加上那石逸将军又带了人从这里叛逃了出去,这里怎么可能会住满人?相反,我看这里至少已经空出了大半。”
项皓看着苏冘:“话是如此,但你们以前听没听说过关于一些靖王不好的传闻,一些靖王想要谋反的传闻?”
苏冘神色变了,他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当年将军府命令四大营裁兵的那件事?”
项皓看了看沈烨的脸色:“当年,殿下的父亲和帝师推行了新的军政,要求四大营裁兵五万,靖王听到消息后反应激烈,当着朝廷官员的面,叫喊着拒绝裁兵,这事闹得就连东直隶的百姓都知道,过了段时间,甚至还有人在军营中偷偷传出消息,靖王非但没有裁兵,还暗自里扩充了一支锋营的规模的兵力。这件事发生后狠狠地打了朝廷的脸面,让将军府在东直隶的威信全无。据说从那之后,东直隶四州的各城城主纷纷靠向了靖王,无视帝都和将军府的命令,要不是圣上那时圣体有恙,加上帝师和方相朝堂斗争正酣,这件事差点就引发了内战。”
苏冘摇头道:“这些事情都是民间谣传,我听过诸多版本,信不得真。”
“我之前也是全然不信,可你现在告诉我,如果不是靖王以前扩充过军队,东大营怎么现在会是这个样子?”
苏冘反驳道:“那这里住满人也太不现实了,你要知道这里之前已经离开了四五个锋营,每个锋营有多少人呢?”
“嗐!”项皓摆摆手:“我说住满了人当然是夸大的说法。”
沈烨和苏冘对视一眼,二人突然想起了这段时间里项皓的那些看起来不可能的猜测,二人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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