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邵正打量着东关正香的队伍,猜疑着车轿中之人的身份,只听院内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不知东关正长老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梁秋岳笑呵呵地走了出来。
“东关正?这不是男人的名字?”独孤邵心中肺腑道。
“梁秋长老多礼了。”
冷漠的声音让独孤邵和梁秋岳都有些不适。
梁秋岳脸上堆起笑容:“诸位请到宅中说话。”
独孤邵听闻,一点都不客气,大咧咧地便向里面走。
梁秋岳收敛了笑容,一脸平静道:“阁下就是独孤邵?”
独孤邵似乎没有看出梁秋岳的不满,他直接穿过梁秋岳,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进去说。”
梁秋岳的眼角抽了抽,内心十分不喜独孤邵嚣张的做派。
“真是个妙人儿。”东关正香似乎很欣赏独孤邵的样子,声音变得温和了起来。
轿前的门帘掀开,一个身材婀娜的丽人从马车走下,女子虽和身边婢女穿着一样的白衣,却因举止投足的优雅多了一丝仙气。令人遗憾的是她的脸上罩着一张薄纱,看不清真实的相貌。
东关正香莲步轻移,带着两个婢女跟着独孤邵的身后,走进了院中。
梁秋岳站在门口,陶醉着闻着东关正香带起的香风,等到东关正香进去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梁秋岳惊出一身冷汗:“好可怕的香气!”他回身看向自己的属下,只见他们更加不堪,皆是眼神迷离地呆立在原地。
梁秋岳心中警意更胜:“不愧是圣山的执法长老,药理造诣完胜他人,那鸟俗雨虽是号称擅长使毒弄药的圣堂守卫,却远不及他师傅。”
此时梁秋岳的房中已经点起了灯火,独孤邵一进院中就看到了前方屋里的榻上躺着一个人,他还未说话,东关正香就直奔着那人走了过去。
独孤邵耸了耸肩,跟着走了进去。
随后赶到的梁秋岳心头恚怒,这两人是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地盘了?丝毫不顾及主人的感受,待他看到东关正香替屠门庆把脉时,他心中一动,轻轻地靠了过去。
梁秋岳眼珠转了转,声音温和道:“执法长老突然到此,莫非是为了屠门守卫?”
东关正香放下屠门庆的手腕,又抬头看向了屋顶的大洞,她轻声道:“劣徒做错了事,做师傅的当然要来看看,梁秋长老放心,明日我就派人来将贵处的房子修缮好。”
梁秋岳摆手道:“一个屋子而已,此事就不劳烦东关正长老了,我所在意的是屠门守卫的事。”
“屠门庆中了我那徒儿的迷药,几个时辰后自会苏醒,没有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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