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俗雨泄气道:“别提了,师尊不知何时又将谷内的机关做了更改,我刚靠近师傅的屋顶,就踩了个空,从上面掉了下来。”
景源蹙眉道:“这么说,你没听到执法长老说了什么?”
鸟俗雨叹了一口气:“我师傅因为我的出现发了火,现在已经不想再管这件事了,直接要把我和他们一并赶出去呢!”
“哦?”景源有些意外。
“要不是有个叫沈烨的若家人据理力争,不惜惹怒师尊,现在他们估摸着已经行走在山路上了。”
景源面无表情道:“你的意思是,你师傅已经不打算见独孤邵了?”
鸟俗雨点头道:“看师傅的意思,明日一早,他们就得被赶出谷里,别的长老或许会给若家和靖王一点面子,我师傅可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看着景源还有些想去谷中一探究竟的模样,鸟俗雨劝道:“师兄,有什么事等明日独孤邵出谷后你再亲自问他吧,师弟我为了你的事,已经被师尊罚了禁足一个月,若我再放你进去,我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更严重的惩罚。”
景源暗道:“谷内机关众多,连鸟俗语都无法避免,我进去多半也会被发现,罢了,反正有嫌疑的人不止独孤邵一人,我回去盯住梁秋岳就好。”
心中想定,景源对着鸟俗雨拱手道:“多谢师弟,待此事事毕,我会带着礼物向东关正长老赔罪,顺便想办法帮师弟减轻一下处罚。”
鸟俗雨苦笑道:“有劳师兄了,禁足一个月我可能会憋死。”
景源点了点头,几个起落腾跃,消失在了鸟俗雨的视野之中。
鸟俗雨看着景源飘忽迅疾的身法,不由得感概道:“师兄的身法在这世间应该是无人能超越了。”
鸟俗雨百无聊赖地回到亭子中,他想起了方才的场景,不由想到了被师傅单独留下的沈烨:“沈公子,惹恼了我师傅,你就自求多福吧。”
谷中竹屋内,被认为要自求多福的沈烨正坦然地坐在座位上,悠哉地打量着四周。
而东关正香两位婢女离开后,也开始了沉默,二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坐着。
等了片刻,沈烨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他说道:“长老再不说话,您那两位婢女可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再想说什么可就来不及了。”
“我要说什么?”
她的声音虽然还是听不出丝毫感情,却也不再那么冰冷。
沈烨却不清楚,薄纱后的东关正香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脸上突然多了些红晕。
沈烨心中急急思索,靖王就算再如何,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咬了咬牙从竹椅上站了起来,直截了当道:“我是靖王选中的人,独孤邵只是个幌子。”
东关正香身体一震,她虽然早已猜到了大概,但从沈烨口中确认后,她的心情还是不免激荡了起来。
“我知道。”东关正香的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
沈烨松了一口气,他倒在了椅子上,无奈道:“东关正香长老,你也太小心了,你既然猜到了我的身份,又何必让我先说出来。”
“猜到是一码事,确认又是一码事。”东关正香笑吟吟道。
自从得知独孤邵的行踪后,东关正香就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她原本以为独孤邵就是靖王选中的人,可谁知自己在梁秋岳宅院中观察了片刻,发觉独孤邵对自己完全不感兴趣,反而一直在找和梁秋岳独处的机会,东关正香立刻就意识到了情况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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