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说!”单门主眉毛一挑。
梁秋岳露出冷笑:“圣堂的人已经怀疑我却又不动我,说明了他还不知道在这圣山内外还有谁是我们的同伙,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怀疑的范围变得更大一些,后日祭祖之前,我把周围的人都散去,让他们动用武力强行离开这里,去向各个长老的住处。”
单门主眼前一亮,他拍手赞道:“好计!你的人突围离开,二长老那边必然恐慌,他定会对所有长老都严加防范。”
梁秋岳笑吟吟道:“我会让我的人以大长老的名义,将所有的长老提前唤入圣堂,包括东山的那位九长老,如此一来,东山那里我们也不必太过忧虑了。”
单门主邪邪一笑:“那时,我们在山内山外各添一把火,圣山必乱!”
……
独孤邵内心喜悦地回到住处,正见百里鹿和东陵勖醉醺醺地从屋内跑了出来。
由于之前百里鹿多次口误,得罪了若芷月,气得若芷月直接将其赶到了东陵勖那边,百里鹿闲来无聊,没事就叨扰叨扰东陵勖,多日相处之下,二人竟成了无话不谈的酒友。
“邵,邵将军,你,哪里去?”百里鹿大着舌头问道。
独孤邵纵是心情好,看着百里鹿的样子,也不禁来了脾气:“舅父让你保护好表妹,你现在在做什么?”
“呜呜。”
百里鹿发出了一声悲呼,壮汉的脸上留下了眼泪:“我被小姐抛弃了,我,我没用,那天没有出来保护你们。”
“真是喝多了!”独孤邵闻着百里鹿身上的酒气,没好气地唾了他一口,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去。
“别,别走啊。”百里鹿晃晃悠悠地追了上去,然后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东陵勖还算稍微有些力气,他苦笑着伸出手:“来,我们回去休息。”
百里鹿一手拨开东陵勖的手,嘟囔道:“兄弟,快,替我去保护好邵将军,别让他乱跑了。”
东陵勖醉得有些迷糊了,听着百里鹿的话,他想也未想,真把自己也当成了若家人,脚步虚浮地便追了上去。
独孤邵沿着山路一路向东,约莫半个时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独孤邵唬了一跳,回头看去,却没看见人的影子,他惊疑不定道:“是我幻听了,还是有人从山路上掉了下去?”
“应该是幻听了,后面山路宽广,怎会有人白日里掉崖?”
独孤邵摇了摇头继续向东行进,不多时,一片莽原映入眼帘,莽原上杂草纷乱,尘土飞扬。几只秃鹰在空中盘旋,远处的枯木上还有些乌鸦在树干上停留。
独孤邵看了眼四周的荒凉之景,讶然道:“这里也是圣山的范围?”
他在原地做了个记号后,便向莽原深处走去,所望之处,尽是枯骨孤坟,残刀断箭。
独孤邵的神色凝重了起来,这里与其说是坟场,不如说更像是没有打扫的战场,难道这里就是当年百夷诸部大战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生怕触碰了当年战场上遗留下的陷阱。
突然,前方传来了些许动静,独孤邵急忙躲在了一块石碑之后。
只见前方出现了两个脸色蜡黄、身材瘦弱的男人,两人表情麻木,丝毫看不到一丝生气,二人抬着一个麻袋,一前一后走到了独孤邵的近处,而后随意地将其一扔,便向原路回返。
待二人走远,独孤邵好奇地凑了过来,他掀开麻袋,不由得惊愕出声。
麻袋中赫然是个赤裸的尸体,他的身体上鞭痕累累,一看就知道生前遭到了极其严重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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