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小巫师们的身影,今天的霍格莫德有些冷清。
从窗口看过去,猪头酒吧内就只有一位客人,孤零零的自斟自饮,就连老板都不见了。
“嗨,阿不福思,你在吗?”没有理会酒桌前邋遢的客人,推门而入后,艾尼大声呼唤着酒吧的老板。
“哦,是小艾尼,真是令人伤心,看起来你已经忘记了我的样子。”一直背对着艾尼的客人转过身来。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就像几天没有洗过;衣服上满是酒渍,袖口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艾尼希望它滴下的是酒水而不是口水。
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人形象实在是太糟糕了,艾尼总算知道为何猪头酒吧的生意如此惨淡,他身上掺杂着体味的酒气足以劝退一切嗅觉正常的客人。
那张醉眼迷离的面庞转向了艾尼,虽然看起来一塌糊涂,却也足以认出这确实是阿不福思本人。
艾尼给猪头酒吧的经营指数再次下调了一个等级,现在它连一个顾客都没有了,唯一在喝酒的是老板自己。
“抱歉,阿不福思,实在是你今天的打扮有些,呃,有些不同寻常。”艾尼不知该如何组织措辞,这位平时看起来总是大大咧咧的长者,此时身上散发出浓郁的悲伤。
尤其是当艾尼和阿不福思对视时,那双蕴含着惋惜、痛苦、怀念、悔恨等等复杂情感的眼睛仿佛照进了他的心灵,所有的悲伤都源自于此。
直到阿不福思再次开口,艾尼才从这种诡异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一时间细密的汗珠顺着尾椎快速攀爬,再次看向老人时,眼神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惊骇。
刚才至少有一秒钟,或者更长的时间,艾尼竟然完全沉浸在了阿不福思散布的悲伤之中,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了自我,在他十七年的经历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位邓布利多家族当代的第二子,显然并不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平庸无害。
“抱歉,艾尼,我有些不能控制自己。”说着阿不福思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我应该少喝点酒,但是我们并不是总在做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我想你会同意我的观点,毕竟就连我那位伟大的哥哥,也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做的正确。”
老人着重在“伟大的”三个字上加重的语气,听起来格外讽刺。
阿不福思邀请艾尼坐下,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本能的想要寻求一个倾诉的对象。
而无论是之前相处的时候,还是艾尼现在给他的感觉都是可信任的、足够亲近的后辈。
老实说艾尼并不想坐在他身边,就连猪头酒吧都不想多待,这里的刺激性气体太强了,从踏入酒吧大门开始灵敏的鼻子无时无刻不在发出抗议。
可没办法,这又是一位对他关照有加的长者。
艾尼没办法丢下这样反常的老人转身离开,没有太多纠结便无视了鼻子的抗议,坐在了阿不福思旁边。
“你有兄弟姐妹吗?艾尼。”
“没有,家里除了爸爸妈妈,就只有我和小伙伴儿们。”
阿不福思抬头看了艾尼一眼,似乎在疑惑他的回答。
其实艾尼有着与老人一样的疑惑,在记忆中他应该还有一位哥哥,一位年纪要比他大得多的哥哥,这时他的大侄子都应该快上魔法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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