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镡看着他,询问道:“第五?有什么新情报吗?”
第五候有些兴奋的说道:“侯爷真是料事如神啊,不错!巴蜀的三皇子已经北上夺取了陈仓,关中震动。二皇子已经从凉州和雍州交界撤兵,驰援酆鄗了。”
王镡一把从第五候手中夺情报,一目十行地快速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将情报递给了皇甫坚和张松奇。
皇甫坚看完情报,脸上带着苦笑:“侯爷,这次我们是真的失算了啊。将关中朝廷削弱的太狠了,这大皇子和三皇子看准时机,给了二皇子致命一击啊。”
请报上写的很清楚,关中朝廷的陈仓守将西乞律反叛,直接投降了巴蜀的三皇子,一直被堵在陈仓道的巴蜀大军,一下子被放入了关中平原。
二皇子问讯后,急忙从凉雍边境撤军,企图回援酆鄗,却不料,被大皇子和三皇子率军合围在了冀县射虎谷。
王镡同样是这般的想法,他看着皇甫坚和张松奇,无奈地说道:“是啊,我们还在为自己夺得河东郡而沾沾自喜,如今看来是高兴太早了。”
皇甫坚接着说道:“侯爷,如今并州事务千头万绪,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都忙得脚不着地了,如果再进行军事行动,我怕并州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局面会崩溃掉。”
王镡听了皇甫坚的话,手指不由自主地开始敲击桌案,目光直直地盯着门外,沉默着。
正堂内安静了一会儿,就响起了王镡的声音:“怎么样都要靠自己,二皇子现在还不能被灭掉。这样,我带着义从、狼骑、陷阵和先登向河西郡进军。伺机南下进攻酆鄗城。”
皇甫坚有些犹豫,两万并州军中军固然精锐,但是人数还是太少了些,用两万人攻打酆鄗简直是痴人说梦。
皇甫坚建议道:“侯爷,是不是让其他几个师跟着,至少也要凑出来五万人啊,两万人实在是太少了些。”
王镡摇了摇头,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就中军两万人,并州各地都需要人,尤其是安邑、离石的修筑,需要大量民工。整个并州的建设需要花不少银两的,只出动中军两万人,不论是后勤还是军费,都是能够接受的,再多,就会影响到并州的发展,得不偿失。”
皇甫坚看到王镡如此坚持,勉强同意了,并州百废待兴,缺人、缺钱的情况很严重,这段时间把他愁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王镡接着对张松奇说道:“张叔父,如此,您就跟着大军上任吧,既能保证您的安全,也能震一下蔺河郡的地头蛇。”
张松奇笑着说道:“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龙山大营很快接到了动员的命令,出营休假的将士全部被召回,匠作院军用坊在院正兼坊正徐锻的亲自监督下,将一批又一批新锻造的军械搬出了仓库,分发给四个直属旅。
褚路煦看着手中的长矛,粗大的矛杆,长两尺的矛刃,一脸疑惑地问道:“哎哎,我说老徐,你这给我的是什么长矛啊,这矛杆这么粗,矛刃这么长,这扎进敌人的身体里,可就拔不出来了啊。”
只见其手中的长矛长达丈八,分槊锋与槊杆两部分,槊锋刃长达两尺,远远长于普通的枪、矛。槊锋具有明显的破甲棱,如同秦剑一样有八个棱面。
徐锻听到褚路煦的抱怨,一脸地愤怒,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马槊,说道:“你不想用,有的是将领想要,这是马槊,比你们义从原来用的长矛要强多了好吗。普通的鱼鳞甲、锁子甲、筒袖铠、两当铠,在马槊面前,一击必破。”
褚路煦一听,这可不得了啊,这军用坊又出新的东西了,这可不能丢了,他赶紧上前拦住徐锻,讨好地说道:“哎呀,徐大匠,别那么小气,我这不是疑惑,询问一下吗?”
一边说着,褚路煦一边将徐锻抢过去的马槊又抢了回来,然后如同抚摸自己妻子一般,抚摸着槊杆。
徐锻没好气地说道:“这槊锋底端还有一圈红缨没上呢,我让人给你取来。”
说着,徐锻就打算走了,接过被褚路煦拦住了,他疑惑地问道:“你还要干嘛?”
褚路煦挠了挠头皮,憨笑着说道:“那个,徐大匠,你看这马槊这么厉害,能不能给我们义从每个人都配一杆?”
徐锻听了褚路煦的请求,直接快要气爆炸了,他大声地喊道:“这马槊制作有多难你知道吗?军中将校,旅级以下都没有!还想义从每人一把?褚路煦,你做什么白日梦?!”
褚路煦被吼的一脸懵逼,他摸了摸鼻子,看着气吼吼离开的徐锻,小声嘀咕道:“不给就不给呗,这么气急败坏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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