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雍军集中兵力主攻西门。而西门是由蒙嵩亲自带领的五千陷阵猛士把守。
秦睦亲临战阵,其麾下的信武将军薛霆亲自带军攻城,雍军黑压压的一片,甚是吓人。站在前排的数千士卒每个人各背着一袋土,在隆隆的战鼓声中,拼了命的往城外壕池冲去。
城头上的陷阵们看到雍军要填埋城壕,马上张弓搭箭,架弩落矢,对着这些填壕的雍军士卒射去。
冲向城壕的雍军士卒不断有人被射中,倒在地上,有胆小的士卒看到同袍被射伤,伏在地上不住地哀嚎,立刻被这样的场面吓到瑟瑟发抖,手一抖就丢下麻袋包,往后面逃跑。可还没跑几步,就被手持环首刀、杀气腾腾的督战队他一刀砍翻在地。
督战队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底线,凡是逃跑到这条底线的士卒,尽皆被杀死,鲜血和尸体刺激着众人,使得他们深感恐惧,只能扛着麻袋包接着向城池冲去填埋壕沟。
雍军整个上午都在填埋城壕,双方打的很死板,雍军攻城各部也伤亡惨重。但是没有办法,他们本来就缺乏远程打击武器和攻坚武器,只能用人命来填。
王镡一直站在城头观察,雍军这么打不是不行,不过这般攻城,效率极低,短期内肯定打不破雍县。雍军到底想干什么?
而城外的秦睦也不明白秦盱想干什么,只是好奇秦盱说的秘密武器是什么?
第五日的攻击就在雍军的填壕和不断伤亡中度过。雍军仗着人多势众,在护城河里填出了几条信道,但雍县城壕宽阔,想要没能完全填平,根本不可能。
王镡看着城下如蚂蚁搬家一般的雍军士卒,心想若不是将狼骑派出了城,自己手早就能够带兵出去将对面的雍军杀溃了。
城头上的并州军士卒心中却很放松,他们本来以为今天的守城战是要直面生死的,如今却发现只是需要撒放箭矢即可,几乎没有什么伤亡,这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当天色变暗,夜色降临,王镡站在城头上,对蒙嵩说道:“山高,你派几队陷阵士,以绳索坠城,将护城河内雍军已填的壕沟分别扒开。”
蒙嵩躬身行礼道:“喏!”
命令传达下去,当即有十几个什的陷阵士以绳索坠下了城,悄悄地冲到壕沟旁,将已经被填埋的部分给扒开了,河水一冲,泥土俱都流走了。
王镡接着吩咐道:“山高,每段城墙安排一队士卒放哨,其他人都去城下休息吧。”
陷阵旅士卒留下了巡逻城头的哨队,其他人都撤到了城下,纷纷靠着城墙根,倒头就睡。
王镡则没有休息,他快步来到东城墙,就看到袁添钢亲自带着一队亲卫,在城头上巡逻。
袁添钢看到王镡过来,赶紧走上前来,行了一个军礼,一脸疑惑地问道:“军帅,您怎么过来了?这么晚了,该去歇息才是啊。”
王镡摇了摇头,说道:“歇息什么?东城如何?”
袁添钢一脸郁闷地说道:“军帅啊,这雍军怎么回事?这攻城磨磨唧唧不说,攻势还特别的弱,娘们唧唧的。”
王镡瞪了袁添钢一眼,斥道:“说什么呢?你不是娘生娘养的?这东城墙面对的是秦盱,此人登基称帝以来,一人独抗秦瞌、秦睦两人,足见其能力。不可掉以轻心!”
袁添钢被训斥了一通,只得低下头来,应了声喏。
王镡接着巡视了南城墙,这里是褚路煦带着义从把守,褚路煦将城头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他看到王镡过来,赶紧上前,行礼道:“军帅。”
王镡满意地看看城头,看着褚路煦说道:“褚兄,干的不错,白日里的战事如何?”
褚路煦恭谨地说道:“军帅,这秦瞌的军队,骑兵居多,步兵比较少,所以攻城的力度并不强。”
王镡听了褚路煦的话,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不过他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王镡带着这丝疑惑,来到了北城墙,这里是亲卫营守卫的地方。之所以由亲卫营守这么长一段的北城墙,
王湔看到王镡回来,赶紧上前行礼道:“侯爷,您回来了。”
王镡点点头,带着李肃杰和王湔来到城门楼内,他看着王湔问道:“阿湔,今天北城外有什么动静?”
王湔摇了摇头,说道:“今天白天,北城外是一丝动静都没有。”
王镡听了王湔的话,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他吩咐道:“派精锐亲卫,连夜缒下城去,到外面探查一番,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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