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迅速行动起来,褚路煦带着静塞义从非常迅速地找到了跟着的倭军三河轻骑。
松平元亮看着猛扑上来的唐军骑兵,心中发怵,但却避无可避,他抽出腰间的太刀,向前一指,身后的三河轻骑跟着他的步伐就冲了上去。
唐国公元年六月三日。
泒水河畔两岸已经郁郁葱葱,远处一片树林里飞鸟时落时起,河畔两边的草地上,在绿色的草丛中,夹杂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急促的马蹄声震碎了和谐的美景。
数十个由百余名一个都的骑兵组成的骑阵正从远方的旷野上飞驰而来。
在他们的对面,同样是十数个骑着战马的倭军骑阵。
骑兵军阵无法同步卒军阵一般达到五百人的规模,那样阵型臃肿,还会指挥不灵,而且战马之间要留有空隙,足够骑兵挥动武器的空隙,所以一百余名骑兵军阵所占据的面积,足可以比得上五百人的步卒军阵。
“吁————”
为首的唐军骑兵轻拉缰绳,战马嘶鸣了一声,抬起双蹄在空中刨抓了一下,随后落于地上。
“嗤——”
战马的响鼻声响起,马背上的骑并轻轻的拍打了一下马背,战马摇晃了一下马头,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支骑兵正是王镡派出的静塞义从,为首的正是义从郎将褚路煦,他面色肃然地看着远处的旷野上,疾驰而来的蓝白色骑兵,那正是倭军的三河轻骑。
倭军的白色旌旗飘扬在旷野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倭军骑兵飞驰在泒水北岸的原野上。
“呼——”
褚路煦呼出一口浊气,他从马鞍旁的肩带中取出三支鸣镝,搭在了手中的骑弓上,然后冲着天空,一次将三支鸣镝都射了出去。
尖锐刺耳的鸣叫声响起,整个静塞义从纷纷拿出了骑弩,张弦搭箭,然后将骑弩抬至四十五度角,斜斜地指向了由远至近的倭军骑兵。
随着距离的拉近,之前还有些模糊的倭军骑兵,身影逐渐在褚路煦的视线里变的清晰了起来,甚至于在倭军军阵的形状也被褚路煦尽收眼底。
这支倭军的前锋正是倭国三河轻骑统领松平元亮的军队。这么多天里,褚路煦和他的静塞义从同他们交手了十数次。
这支三河骑兵的战斗力很强,军心也很高涨,韧性也是十足。因为其骨干就是三河松平氏和得川氏两个家族的武士,亲缘关系、主从关系,使得三河骑兵的凝聚力很强。
褚路煦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鸣镝射向了天空,在尖锐的鸟鸣声中,他大声喊道:“倭军的先锋又是我们的老对手了,这次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不一样的体验!”
“喏!”
周围的静塞义从们大声应诺。
“射!”
在倭军骑兵距离两百步的时候,各骑阵的百将纷纷大声喊道。qqxδnew
同时各骑阵的都虞侯纷纷吹响了胸前的竹哨,尖锐刺耳的鸣叫声响彻骑阵。
在马上奔驰的松平元亮也听到了从唐军骑阵中传过来的竹哨声,他心中一突,一种不好的念头萦绕在心上。唐军骑阵的布置很怪异,他们布置的不是冲击的锋矢阵,也不是近战的鱼鳞阵。
“嗖!嗖!嗖!”
沉闷的弓弦声让松平元亮的心沉了下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些唐军骑兵真是不讲武德,作为武士,不是应该真刀真枪的拼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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