泒水南岸倭军主将身死,导致倭军士气一落千丈,整个军阵顿时松动了起来。乌逻带着亲兵,看到倭军军阵松动,就知道机会来了。
他赶紧下令道:“随我冲阵!我带亲卫都、第一团两千骑,冲前面!第二团,看我将旗位置,紧随其后杀开缺口。第三团,临阵暂不上。若前方危急,第三团团将自行判断缓急、或听军令接应。
我的将旗若是停止突进,第二团就改变方向,向东面掩杀;我部则迂回包抄,与第二团共同破阵!都听明白了吗?”
并州狼骑诸将纷纷抱拳道:“得令!”
“口令,唐军万胜!各团将、团司马、营将、营司马可见机,权宜行事!”乌逻一挥手,拍马喊道,“出发!”
乌逻的亲兵打着将旗,作为指引,亲卫都和第一团的铁骑先走,第二团骑兵随后按次序跟上,马蹄轰鸣声越来越大。一股骑兵就像洪流一样,向东边大幅度绕行。
在乌逻的前方,一片片黑漆漆的方阵排列,远观如同港口存放的无数集装箱一般。倭军各色旗帜在方阵上方飘荡,却阻挡不了倭军士卒们的混乱。
方阵群的前面一些零星马匹在奔跑,腾起的尘土,远看如雾缭绕,马背上的骑士正在大声吼着什么。
“呜——”
乌逻驱马前冲的时候,唐军大阵中响起了牛角号声,沉闷的声音听起来仿佛一只巨大的怪兽在呜咽。
听到牛角号声的唐军诸部,攻势变得更为凌厉了。褚路煦的静塞义从们不再用骑弓射箭了,他们将骑弓收好,拿起铁钩上的骑矛,向后绕行了一段距离,然后就等待着。
就在这时,王镡所在的高坡上,大鼓如雷鸣,褚路煦听到鼓声,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他身后的亲兵打着静塞义从的旗帜、褚路煦的将旗,紧跟着冲了出去,静塞义从们纷纷驱动身下的战马,向远处的倭军冲去。
倭军的阵仗摆得很开,但宽度总有个限度。褚路煦率众从远处越过官军大阵尽头,然后开始向东突进。按照现在的情况,并州狼骑突袭倭军东侧,他就要带着静塞义从在倭军的西侧进攻倭军大阵的侧面。
倭军方阵南面依然在同唐军,但是局势已经非常不妙,倭军士卒被唐军士卒压制的不断后退。
倭军方阵两侧士卒看到唐军骑兵的动作,已然调转了方向,以长枪在前,弓箭护卫,面对突入大阵的唐军铁骑。qqxδnew
此时乌逻已经率领并州狼骑,以亲卫都、狼骑第一团、狼骑第二团、狼骑第三团为前后梯次,从东侧杀入了倭军大阵纵深。靠近泒水的许多倭军方阵纷纷被击溃。
乌逻眼见自己冲的深度差不多了,便停止向倭军中军突击,调转方向迂回包抄;按照事先说好的战术,第二团此时会转向、南击其它方阵的腹背,同先登和陷阵前后夹击,以图大破倭军东侧!
此时的倭军前部军阵骤然遭遇背后袭击,阵脚顿时大乱。本就低迷的士气彻底崩了,领军武士斩杀数名溃兵,反而被逃命的人群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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