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沉闷的马蹄声顿时响起,既然已经摸到了豫军大营的跟前,发动了进攻。就没有必要人尽衔枚,马皆勒口了。
唐军骑兵早就被吩咐过了,攻入大营之后,跟着各自的骑兵百将,分头放火!
放火!
还得放火!
王镡根本不敢赌五万人去撸十万人,想学张无敌在逍遥津挑翻孙十万,那得是多大的机遇和气运,一般人想复制,那纯属扯淡!
哪怕是夜袭,哪怕这五万唐军骑兵都是装备精良的勇士,哪怕这里面还有乌逻这样以勇力闻名的猛将,哪怕敌人毫无防备,那也是扯淡!
想要破敌,只有放火而已!让敌营失去控制,让他们自己逃窜,让他们自相践踏,让他们自相残杀!
唐军骑兵齐齐举起火把,一声不发,径直纵马前冲。
而同一时间,处在后营位置的张永阳舒坦地翻了个身,俨然是梦到了什么好事,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一旁美女的高耸上。却丝毫不知道唐军骑兵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了。
直到恍惚间,似乎有点热?
“我的裤子又在何处?”张永阳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然后拍了一下一旁美人的大腿。“你给我起来!是不是压住我裤子了?”
“将军……”那名美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您这是要做什么?折腾了大半夜,大家都倦得要命。”
“外面有动静。”张永阳一边穿裤子一边道,“好像是篝火太盛,被风卷着舔到了什么地方,虽说看动静已经有人在救火了,但去看看总是无妨的……”
“既已有人去救,将军何必理会?”那名被吵醒的美人明显不高兴了,扑上来抱住张永阳。
“放开!”张永阳穿上裤子,抓起手旁的衣袍,快速抡起,就抽到了对方的脸上。“妇人之见,你懂个什么?!赶紧放开我。”
张永阳一脚将抱着自己的美人给踢开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呼喊道:“亲兵呢?来人!来人!”
守在帐外的亲兵一丝回应都没有,张永阳只能将两个美人都叫了起来。两人无可奈何,只能勉力爬起来,帮着张永阳将衣袍和甲胄都穿上了,然后张永阳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往外走去。
张永阳穿戴整齐,掀开营帐那压着木棍挡风的门帘,也不拿弓,也不取矛,只在腰间挎了一柄环首刀,直接一躬身走了出去。
下一秒,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混合眼前着几十骑一声不吭却急速飞驰往各处扔火把的披甲骑兵,登时让这位名义上的豫军主将愣在当场。
这是在刻意放火?
敌人夜袭?
哪里来的兵马?
为何在后营?!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然而未及多想,此时,张永阳的亲兵已经乱做了一团,连自家将军都顾不上了。数十步外,王镡扭头看到此处动静,只是抬手一箭,张永阳便捂着咽喉躺倒在旁。snew
这还不算,又一名披甲骑兵打马而来,举起火把就扔在了张永阳身后的营帐上,火焰迅速燃起,帐内的两个美人连连尖叫,呼喊救命,可最终却惨死在了营帐内。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此时整个豫军大营已然开始喧嚣起来,越来越多的豫军士卒醒了过来,并出外查探。
虽然大部分人刚一露头都被唐军骑兵杀戮丧命,整个大营也已经秩序崩溃,但火势却还没有波及中军营帐那边,而那边的人已经开始有所动作和反应了。
“公爷!”王湔又是一箭射死了远处一个从未着火营帐中走出来的豫军士兵,然后忍不住回头催促了一句,“我们不能耽搁时间,得趁乱往中军杀去!”
“随我冲!”王镡挥舞着不知道从哪里夺来的长矛,带着身边的亲卫就冲向了百余米外的中军大帐。
此时其他各处已经出现了溃兵,一名只裹着衣袍的豫军士兵明显是听到了动静,从营帐中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褚路煦抡起马槊,抬手一砸,马槊的槊锋便划开了此人的半个胸膛,但他并未继续用力结果此人,而是转手一抽,用槊锋逼得哀嚎不断外加血肉模糊的这个豫军士兵往中军大帐的那个方向跑去。
“驱赶败兵!我们沿途放火!”褚路煦对于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的部下,非常的不满意,立即大声呼喊,临时改变了战略,“弓箭不要射腿,不拿兵器的不要杀!再来几队给我去驱赶马匹!”
就这样,褚路煦周围的骑兵们各自行动,竟然趁着火势成功驱动豫军溃兵破入了豫军大营的中军大帐附近!
“小心!”
乌逻飞驰而来,一箭了结了一个想要偷袭王镡的豫军士兵。
乌逻对王镡大声道:“公爷,敌营已经乱了七分,可要是中军大帐内的豫军主将还在,指不定就能稳定回局势,此战的结果也还要两说。”
“那就杀了他!”浑身湿热,不知是汗还是血的王镡抽出佩刀来,厉声答道。
“只是局势已经乱了,败兵不知道在哪里,人手也不知道在哪里,恐怕只能我们这百余人马去了!”乌逻有些焦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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