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王镡的冠有些不一般,他的脑袋上盖上了一顶冕,便是那种前后挂着珠子的盖子,就像冥币上的头像帽子。戴上这帽子王镡便觉得非常不方便,动作稍微大点那珠子就抖得厉害,生怕会掉了。
他只在影视里看过皇帝坐在龙椅上戴这种帽子,亲王、郡王也可以,只是珠子要少点。若是不仔细看,着装上皇帝和王爷的区别不大。
可王镡现在只是国公,就穿这样的服饰,有些不合礼法。
就在这时,王湔忽然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旁边的宗人府官吏说道:“是主婚使皇甫侍郎吩咐的。”
王湔点点头,向王镡行礼道:“公爷,末将得提醒一下,您这服饰不合礼法。冕乃九旒五色、玉珠九颗、衣五裳四章,皆亲王之制。”
“皇甫先生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吗?趁着我大婚,直接劝谏我称王吗?”王镡心中凛然,他看着王湔说道,“让王镶的缉捕司密切关注文武百官,我可不想到时候,出现了什么特殊情况,那样就太被动了。”
王湔点点头,吩咐了一名宿卫出去传令了。
王镡抬起双臂,转了一圈,自我欣赏一番之后,看着王湔,问道:“你觉得这身衣服如何?”
王湔笑着点点头,说道:“这身衣服穿在公爷身上,十分合适。”
王镡放下手臂,淡定地说道:“只是王爵服饰,无伤大雅,幸亏皇甫先生没让我穿皇帝服饰,那样就有点惊世骇俗了。”
王湔寻思了一下,便点头说道:“公爷言之有理。”
王镡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会儿向左偏头、一会儿向右,左右打量着。他的脖子直着,不然那冕帽很容易歪,铜镜里的人看上去面目端正、肩膀笔挺,这身打扮果然有几分霸气英气。
王湔打量了一番,称赞道:“公爷英姿勃发,雄伟气度,叫人无不崇敬!”
王镡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衣裳好不好看且不论,但很有仪式感,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这东西表示的是身份地位,王镡最有感触。
于是王镡在前呼后拥之下,出了唐国公府大门,就骑上了自己的战马“赤云”,带着一副绣着鸳鸯的轿子,一大队人马便吹吹打打地出发了。
从唐国公府,沿路一直到临晋侯府,站满了围观的人。府邸前门两边也挤满了人,都是前来观礼排场的官民。
王镡下马到了临晋侯府的大门,就被张耕黍和张耘菽给挡住了去路。整个唐国,估计也就他们兄弟俩,敢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堵门不让王镡过去了。
张耕黍看着王镡说道:“那个,下官知道,公爷文采武略非凡,不如,做催妆诗一首,众人都觉得好了,才准进门接新娘子。”
王湔站在王镡身后,听到张耕黍的要求,脸色就是一变。自家公爷的文化底子非常厚,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多见于兵书、儒家典籍、法家书籍和墨家图纸。这作诗,还真实头一遭呢。
王镡想了想,说道:“行吧,做着催妆诗不难,那我就作诗一首,听着啊。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装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好诗!”
“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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