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蒲听到王镡的话,唰地一下将医书放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王镡。
王镡笑着说道:“不要太惊讶,也不要太感动,军医署令这个职位除了你,没人能胜任。因为只有你,最了解我的想法,知道我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军医署。”
张蒲情不自禁地扑到王镡的怀里,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夫君——”
这声夫君叫得王镡食指大动,看着怀中的可人,对杏儿瞟了一眼,后者知趣儿地退出了房间,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王镡一把将张蒲扑倒,开始了巫山之事。
“哎呀,别闹!天还没黑呢!”
“天亮看得更清楚……”
大婚后第三日,唐国公府前院正堂内,不论是屋内还是院子里,都挤满了人。效节都甲士手持刀盾弓弩立于环廊中,目光锐利地盯着人群。
王镡坐在正堂内的上首座位上,皇甫坚坐在右手第一个座位上,相对的李肃杰坐在左手第一个座位上。接着两边依次是张耕黍、张耘菽、王镗、蒙嵩等人。
王镡看着众人,说道:“这间房屋太狭小了,容纳不下那么多人,等到了酆鄗就好了,多少人都能装下。王栩,宣布吧。”
王镡对着站在一旁的王栩说完,后者就从一旁的效节都甲士捧着的卷轴中拿起一卷,摊开之后,朗读道:“制曰:
孤以具臣之才,荷上将之任,董督三军,奉辞於外,不得扫除寇难,靖匡皇室,久使雍室圣教陵迟,六合之内,否而未泰,惟忧反侧,疢如疾首。曩者秦瞌造为乱阶,自是之后,群凶纵横,残剥海内。
赖先帝圣德威灵,人神同应,或忠义奋讨,或上天降罚,暴逆并殪,以渐冰消。惜先帝崩殂,雍国分裂,秦盱叛逆,久未枭除,侵擅国权,恣心极乱。
臣昔与征北将军秦恪图谋讨伐,机事不密,恪见陷害,臣播越失据,忠义不果。遂得使盱穷凶极逆,宗室戮杀,皇亲鸩害。虽纠合同盟,念在奋力,懦弱不武,历年未效。常恐殒没,辜负国恩,寤寐永叹,夕惕若厉。
今臣群寮以为在昔虞书敦叙九族,庶明励翼,五帝损益,此道不废。周监二代,并建诸姬,实赖晋、郑夹辅之福。
广武龙兴,尊王子弟,大启九国,卒建雍国,以安大宗。后盱恶直丑正,寔繁有徒,包藏祸心,篡盗已显。再后雍国破碎,宗室衰亡,帝族无位,斟酌古式,依假权宜,上臣大将军唐王。
臣伏自三省,受国厚恩,荷任一方,陈力未效,所获已过,不宜复忝高位以重罪谤。群寮见逼,迫臣以义。臣退惟寇贼不枭,国难未已,宗庙倾危,社稷将坠,成臣忧责碎首之负。
若应权通变,以宁靖圣朝,虽赴水火,所不得辞,敢虑常宜,以防后悔。辄顺众议,拜受印玺,以崇国威。仰惟爵号,位高宠厚,俯思报效,忧深责重,惊怖累息,如临于谷。尽力输诚,奖励六师,率齐群义,应天顺时,扑讨凶逆,以宁社稷,以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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