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楼内,涿鹿县尉段煜向蒙嵩汇报着东城墙上的战况,脸上带着几分笑容地说道:“军帅,县军士卒们的士气越来越高了,那些新卒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蒙嵩语气中也带着几分轻松,回复道:“城外的幽国军队,很明显是在想着减少己方的伤亡,因此才会派那些幽军奴卒来攻城,试图以这些幽军奴卒的牺牲,攻破涿鹿县。呵呵,得感谢他们对我们的轻视,同时也得感谢那些幽军奴卒,牺牲性命来帮我涿鹿县军的士卒积累守城杀敌的经验。”
“哈!哈!哈!”
城门楼附近响起了阵阵笑声,就连此前吓得面如土色的涿鹿县令梁笃与县丞蒲宏,此时也已恢复如初,谈笑风生。
这也难怪,毕竟迄今为止,那些攻城的幽军奴卒几乎是毫无作为,别说攻占城墙,他们甚至无法伤到城头上的县卒,反倒是守城的县卒,就像段煜所说的,在防守与杀敌方面越来越得心应手。
总而言之,必须感谢城外的幽军,派了一帮比他们县军士卒还要弱的幽军奴卒来攻城,使县卒们得到了宝贵的经验,顺便平添了自信。
然而,城外的幽军将领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见那两千名幽军奴卒几近死伤殆尽,他们毫不心疼地将剩下的八千余幽军奴卒派了过来。看书喇
见此情景,蒙嵩果断下令道:“将城头的县卒分批换下去,换上后备的县卒,让他们也涨涨经验。”
“是!”
在蒙嵩的命令下,守到此刻仍有八百余人的县军长矛手,还有仅仅只损失了百余人人的弓弩手,都被分批换了下去,换上了后备的县卒。
而唐军则非但没有撤下那千余名精锐,甚至还又多派了五百余名生力军。
此时在远处幽军本阵,作为主将的太尉韩琸逐渐注意到了涿鹿县城头上的人员调动,眉头深深皱起。
“李丛这个蠢货,居然就派一群奴卒攻城,他这是要帮着涿鹿县练兵吗?指望这群愚蠢透顶的废柴去消耗涿鹿县的兵力,我也真是……”wǎp.kānshμ
想到这里,韩琸微微摇了摇头,他对身边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叫将士们做好攻城准备。”
“是!”
传令兵抱拳而去。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第一波足足有两千多人的幽军奴卒便死伤殆尽。
经过大致统计,迄今为止县军总共伤亡两百余人,而派上的唐军精锐则只有个例,敌我双方伤亡比例竟然接近十比一,这算是一个非常出色且夸张的数据了,即便是放在自古以来的攻城战中,也是颇为罕见。
刨除县军占据城墙优势的因素外,只能说那些幽军奴卒实在太弱了,一无斗志,二未经过训练,只是被贵族逼迫,白白上来送死。
虽说守城县卒也很弱,大多数都是农民、商贾和手工业者,只经过短短十几日的操练,但借助城墙的优势,县军还是在这场比谁更弱的厮杀中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而更重要的是,这些守城县卒得到了充分的磨练,相比较半个时辰前,这些人变得越来越得心应手,曾经流露惶恐与不安的他们,此刻就像唐军锐士一般,脸上带着自信与对敌人的蔑视。看得出来,县卒们是在模仿唐军锐士,想来是后者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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