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领命而去,一万余人马很快脱离了第十军,绕道沮阳南郊往沮阳东郊行进。
沮阳作为上谷郡治所,护城河、城墙等防御设施应有尽有。不过现在是深冬,护城河早已经冻住了,根本不起作用不说,还方便了唐军攻城器械的行进。
韩琸站在城头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唐军如潮水一般,兵临沮阳城下,阵势延绵数十里,旌旗飞舞,呼声震天,好像要随时准备展开攻城一般。
就在韩琸观察唐军的时候,靳冲从石阶走上城头,来到他的身后,说道:“太尉,已经清点了撤回来的军队……”
韩琸还想继续听下去,可靳冲却不说了。他回过头,冷冷地盯着靳冲,怒气冲冲地吼道:“说啊,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具体怎么样了,你给我说清楚。”
靳冲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启禀太尉,完好无损回到城中的将士,不到十五万,其余的除了死在城外的,应该都逃跑了。”
靳冲说不到十五万,那是把家仆军算上了。那些幽军士卒可以跑,可是这些家仆们是真的不敢跑,一旦让家主们知道他们撇下自己的主子自己跑了,那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死。
韩琸听了靳冲的话,此时对李丛的恨更深了,他目光冰冷地看着李丛,后者看到韩琸不怀好意的目光,如同受惊的走兽一般,连连后退,嘴里嘟囔着:“太……太尉,息怒啊,我……我可是国相之子,你……你不能杀我……”
李丛的话,让韩琸心中懊恼不已,他实在是太想杀掉李丛以抒发自己心中的愤怒。可是他没法这样做,一旦让国相李弧知道,那他将面对的就是李弧无尽的怒火,这怒火能烧死他,也能烧死他的九族。wΑp.kānshu伍
韩琸只能暂时放过李丛,不过他直接说道:“从现在起,家仆军由你们三人每人接收一支,一旦唐军发起进攻,就由家仆军顶在前面,正规军在后面。”
张阆等三人齐声应道:“喏!”
韩琸转头看向城外,短短一天的时间,攻守易势,他成了被围攻的那一方。好在沮阳城城池高四丈多,城墙上还暗藏许多密密麻麻的暗堡,这让韩琸守城的信心很足。
沮阳城下,人山人海。数不清的唐军正在建造营寨,还有一部分唐军则在进行着攻城之前最后的准备。唐军人数虽然十几万,可是旗号鲜明,丝毫不见混乱。
正前方,硕大的攻城车已经搭建完毕,被士卒们推到阵前。攻城车后面,是巨大的投石机,军中工匠们正在进行最后的调整。只见唐军阵地中,不时有些许的石块,带着刺耳的呼啸声飞向天空。
城头上,上谷郡守苏昌,用袖子不住的擦着脸上雨点一样落下的汗水,对旁边的韩琸说道:“太尉大人,我们能守住吗?”
韩琸眼角抽动几下,对苏昌说道:“苏郡守我们一定能守住沮阳,您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城中的府库打开,把城里的百姓集中起来。我们与沮阳共存亡,决不让唐国的军队,踏入沮阳城池半步!”
苏昌听了韩琸的话,只得下了城墙,回到城中,去组织青壮参加守城了。
沮阳城外,王镗看着沮阳城墙人头攒动,冷笑了下,眼神有几分狰狞,下令道:“传孤军令,第一师师帅王浦,准备攻城!”
“喏!”
王镗的亲兵翻身上马,前往第一师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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